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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彻衍道:“都是帮凶。”
王遗策又问:“仲府是犯了罪被官府知道了,官府带人来抄家灭门?”
一个阴兵摇摇头说:“不是,是得罪了人,人请了大师来搞他们一家子。”
“大师?”庞害皱眉,“我看仲府有邪物压门,是那‘大师’搞的鬼?”
一众阴差面面相觑,最后齐声发问:“邪物?什么邪物?”
“我们也不太清楚,在外头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这才想进来看看。”王遗策用折扇拨开鬼群,“让让让让,让我们去里头看看。”
“诶等等!”席彻衍拦在两个妖怪面前,“仲府上下五十口人的死魂我们必须收走,你们不能救。”
“我今天上午刚送了个小姑娘过来,那姑娘不是仲家的,只是个远方表亲。一个小姑娘,我们总能救吧?”王遗策打眼瞥见不远处从屋里走出来一个粉罗裙的姑娘,正是周韵珊,她用折扇一指,“就那个。”
一众鬼差回头看去,见周韵珊身上并无五相俱衰之景,相反还福缘深厚,面堂生光,在衰气冲天的仲府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周韵珊感觉有许多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她循着感觉看去,瞧见王遗策站在墙根下,正冲她招手。
她下意识也抬手打招呼,但手抬到一半,发现有点不对劲。
王恩人怎么会在仲府?如果是来找她的,应该会有下人来通报才对呀。
这时有个小厮匆匆忙忙地经过王遗策,连半个眼神都没有往王遗策身上放一下。
周韵珊似有所觉,她将腰间荷包里的那根金羽拿出来,轻轻搁在手边的石墩上。
金羽离身的一瞬间,墙根下的王遗策顿时消失不见。
周韵珊又将羽毛拿起来。
王遗策又出现在墙根下。
她又多试验了几次,发现自己只要把金羽带在身上,就能看见王遗策。
“那傻丫头把羽毛拿了放,放了拿,干什么呢?”王遗策绕过席彻衍向周韵珊走去,“小山!”
“恩人?真的是你!”周韵珊将金羽收回荷包中,快步迎上去,“您怎么来了?”
王遗策:“你这亲戚家……”
屋中突然又走出一道士打扮的男人,那男人笑着对周韵珊道:“周小姐,仲老爷让您进去一趟。”
“这……”周韵珊有些犹豫。
救命恩人是不能怠慢的,她想请王遗策去房中喝杯茶,但她初到仲府,无缘无故就推辞不见容易被认为是在拿小姐架子,还容易伤了亲戚的心,也不好。
许是看出了周韵珊的左右为难,王遗策拍拍姑娘的肩:“你去吧,我也要走了。”
王遗策是个痛快妖,但凡说出口的都是真心的,周韵珊清楚这一点,歉意道:“对不住……那恩人慢走。”
一步三回头地进了屋中。
王遗策弯着笑眼和那个道士打扮的男人对上视线,那道士也笑盈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