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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又旅迷迷糊糊地摸索着要一把扯掉吊坠时,琴酒适时地出手,将又旅颈间的吊坠调得宽松了一些,但也让其恰好贴在了又旅的皮肤上。
有心想挥开触碰他要害的手,但又旅却又因为那熟悉到骨子里的气息而提不起任何戒备。
最后,他只得迷迷糊糊地出声。
“……琴酒?”
自以为清晰的声音在琴酒听来只是又旅含糊的哼哼,根本听不清其中的内容。但琴酒却已然明了又旅的意思。
那只调整过吊坠的手很快便贴在了又旅脸侧,像以往摸小猫咪似的,摩挲了一下又旅的侧脸。
“我在。”
一直冷淡的声音像雪山上终年不变的皑皑白雪,寒凉且清冷。
却又在无人知晓的地方,坚冰悄然融化。
“继续睡吧。”
琴酒的声音柔和下来。
又旅顺着琴酒的手腕摸索上来,本能地向自己的饲主寻求帮助。
“衣服……也难受……”
穿在少年身上宽松的卫衣和牛仔裤在又一次成长的又旅身上,就成了束缚他的阻碍。
像一只即将破茧成蝶的蝴蝶一样,又旅不耐地在沙发上蹭着,试图将自己从包裹着身体的茧里蹭出去。
但结果却只露出了已经显出肌肉轮廓的腹肌和人鱼线,卫衣堆积在他腋下,卡得他呼吸都有些不畅。
“别动。”
琴酒按住又旅胡乱扒拉着衣服的手,轻柔又迅速地替又旅脱掉衣服。
指尖接触到又旅微微发烫的皮肤,他眉心微皱。
又旅的体温是不是……
太高了一点?
琴酒有心想去拿酒精替又旅物理降温,却被脱去束缚的蚕宝宝发现身体微凉的温度,从而变本加厉地缠了上来。
在他想扒开又旅的手臂时,甚至还被含糊地训斥别动。
感受着又旅微烫的体温源源不断地透过相贴的皮肤传递过来,琴酒平静的墨绿色眼眸波动了一下。
原本古井无波的情绪泛起波澜,像春风吹皱一池春水。
心底无端泛起些微燥意,琴酒抽出一支烟叼在唇间,没有点燃。
他只是习惯性地借助烟味来令自己清醒,以方便思考某些事情。
在又旅终于睡饱了清醒过来的时候,一睁眼便见着一双泛着绿光的眸子狼一样地盯着他。
但他没有被琴酒吓到,反而习惯性地拿额头亲昵地蹭了蹭琴酒的脸。
“早啊,琴酒。”
少了几分活泼的清脆男声欢快地跟琴酒打了个招呼。
“现在是晚上。”
琴酒淡淡地指出又旅的措辞错误。
“那就晚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