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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挂断了电话。
朗姆的声音不大,但山林静谧,除了远处火海不住发出的哔啵声,也再无其他声音。
因而安室透听到了朗姆的命令。
在琴酒和伏特加面前,他还是组织那个神秘的波本。
他不可能对直属上司的命令无动于衷。
“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回去了。”
按捺下对幼驯染的担忧,安室透面色如常地跟三人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琴酒仍旧没动,他遥望着火海中的黄昏别馆,似乎在欣赏建筑倾颓坍塌的美景。
诸伏景光心中警惕又茫然。
他直觉方才开枪的自己有些不对劲,就像被迷惑了似的。
但他没有从琴酒身上感受到杀气,就好像琴酒并不介意自己朝他开枪一样。
但,这怎么可能?!
琴酒这个恐怖的家伙,怎么可能放过对他显露出杀意的人?
“……走了。”
等到一支烟彻底燃尽,烟灰黯淡落地,琴酒才抬步往山林外走去。
一路无话,直到首次坐上琴酒的爱车,诸伏景光还一脸懵逼。
“注意避开公安的哨卡。”
在伏特加发动车子后,琴酒只低低提醒了一句,便靠在后座上闭目养神。
他们回了组织基地,琴酒直接将苏格兰丢给了基地的医务人员:“检查他的精神情况,他被催眠了。”
而后,琴酒也走向另一个通道,那是APTX4869项目研究员的活动区域。
又旅的沉睡也让他昏昏欲睡。
再加上持续一天一夜的催眠,紧急赶到黄昏别馆的对峙和打斗,以及强撑了数个小时回到基地……
琴酒有些熬不住了。
而且,又旅一次又一次的劝告,乃至变作实质的行动对他并不是没有影响的。简单粗暴地将波本丢给朗姆,将苏格兰丢给基地医务人员便是琴酒下意识做出的行为。
在精力被压榨到了极限的情况下,他有点不耐烦搭理这两个麻烦的卧底了。
“大,大哥?”
伏特加抱着琴酒的大衣,裹着大衣中睡得正香的又旅,一脸茫然地被研究员轰了出来。
而陷入昏迷的琴酒已经被人大呼小叫地抬上了实验台。
一堆仪器被接到了他身上。
没有人会在意一个毫无存在感的小跟班。
就连下了狠心将组织内部人员又筛查了几遍的朗姆都略过了伏特加。
也就无人知晓,又旅唯一留下的破绽已经悄无声息地被伏特加都清除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