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贵没有纠结人送出府后的去处,他相信顾砚既然能写信进来,肯定已经安排好一切。
等人的时候,他叫了心腹小厮过来,给了他一包药,“这个一会儿放到茶水里。”
小厮也没问,只管应下,拿着药去倒茶了。
将军府里现在没有主子,除了扫撒也没什么活要干,几人收拾行李快,来的也快。
等人都到齐,王贵让小厮端上茶水,扫了一圈众人,“你们都是主子们身边伺候的人,此番去了汇州更要尽心尽力照顾好主子们。”
他朝一边端茶水的小厮一指,“我老家有个说法,换地方人就容易生病,只要喝点家乡土就能预防,我让人在茶水里放了一些。”
那小厮安静倒茶,众人排着队上前一人喝了一杯。
见所有人都喝完,王贵将他们带到偏院,那里有两架马车等着。
唯一的小厮赶着一架马车,车上坐着后厨的两个娘子和顾墨跟长安院里的丫鬟;管事婆子和女红好的丫鬟坐了另一架,马车上已经安排了车夫。
众人坐在车里等着马车出府,就听外面有小厮喊了一声,“王管事,这匹马好像有些不对,快让刘师傅来看看。”
王管事应了一声,指挥人去马厩找管马的刘师傅。
听着外面的忙碌声,马车里的众人慢慢觉得眼皮很重,睡意上头,不知何时竟真的睡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哪还有马车,而是一间破旧的屋子。
天色渐暗,房中光线不好,最先醒来的人努力想看清房中的情况,就见同车的其他四人也被逐一绑在柱子上,嘴里塞着布条根本发不出声音。
不明所以的他用力挣扎,嘴里‘嗯嗯’着,企图闹出更大的动静让外面的人听见。
渐渐的其他几人都被吵醒,发现自己被绑后全都开始挣扎。
就在此时,房门从外面推开,三个身穿黑衣,面遮黑布的男人走进来。
顾墨院里的小厮是几人中唯一的男人,他挣扎着朝三人用力,眼睛瞪得老大,眼球快要跳出眼眶的感觉,“嗯嗯,嗯嗯嗯嗯。”
宋仁上前,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叫唤什么,见到我们主子不行礼就算了,还敢叫。”
宋义无语,将还要打人的宋仁拉回来,“哥你差不多得了,你把人家帮这么结实,嘴堵着,让人家怎么行礼问安。”
“哦,对,忘了。”宋仁上去将小厮嘴里的布条拿走,朝对方示意,“这是我们主子,还不问安。”
真是服了你个老六。
那小厮一头黑线,却敢怒不敢言,乖乖的问好,“主子好。”
要不是场合不对,顾砚都想踹宋仁一脚,这货跟宋义明明是双生子,可这性格上怎么差这么多,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智障。
真是丢他这个主子的脸。
“我很好,你们好不好就不知道了。”顾砚懒得看宋仁,将他扒拉到一边,打量着那个小厮。
他之前也来过南疆,将军府中经常伺候的下人他也都认识,但这个人他一点印象都没有,显然是这三年中刚进府的。
“我这人不喜欢废话,我问你答,要是答案让我不满意。”
顾砚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把匕首,将锋利的刃在小厮面前晃了晃,“要是我不满意,我就切掉你一根指头,要是再让我不满意,我就再切掉一根指头。”
“手指头切完就切脚指头,要是脚指头也切完了。”他的匕首在小厮的脸上慢慢滑动,对方吓的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一个不注意就切掉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