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道:“顶峰之决,非时之功,静待吧。”
坐椅上,老神在在,细品香茗,毫无急意,赤老暗暗称奇,道:“临危而不惧,处变而不惊。”
途老道:“哗众取丑,能延几时?”
千峰并举,百舸争流,御剑荡世,曲赋流殇。
风归羽身轻似燕,步踏微斗,扶摇直上,大有凌驾之势。
吕老道:“如此麒麟,途兄本事。”
袁老道:“此等天资,地剑有望。”
途老道:“羽儿之志,不止于此。”
饮茶毕,殇起身,阔步而上,举宗之目,皆聚一人,殇道:“既承汝身,当还汝愿。”
一步一顿,徒手攀岩,众方忆起,此身非仙,凳顶何难。
嘲者皆道:“蜉蝣撼树,不自量力。”
顶点之争,十分激烈,天骄数人,不相上下。
山脚之底,殇左手抓岩,右足蹬壁,虽不迅捷,却也稳当。
嘲者再道:“慢如蜗行,何时至顶?”
时光飞逝,日上三竿,天骄之辈,已至三千,将破人关。
颂者皆道:“乘风御龙,绝代天骄。”
风归羽一马当先,首破人关,蓦然回首,隐见山脚,有一身影,徒手攀壁,缓缓进之,本应嘲讽,心却别绪。
罡风强漩,急步难行,人关大槛,拦阻太半,拔剑下山。
日暮西下,灯火阑珊,天骄数人,借月而行。
愈上愈难,愈上愈坚,肉体凡躯,怎堪仙山?
嘲者道:“人不自觉,挣扎无用。”
五千之后,天骄亦难,脚步迟缓,而在山脚,凡胎的人,始终坚毅,汗流浃背,犹不放弃。
赤老道:“能至此处,心智非常。”
清老亦道:“若能修仙,当为栋梁。”
余者未言,却也敬佩。
地之尽头,天骄止步,一步之差,天地之隔,余者七人,一人冒进,万剑穿心,血肉模糊,坠落崖下,赤老出手,以云托之。
清老道:“一步之隔,难如登天。”
言未落,却见风归羽动身,赫然迈入,冲击结界,剑气无穷,争相刺杀,凛然不惧,道:“御剑八千里,腾风纵九霄!”剑与剑争,意与意抗。
极端过后,安然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