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服用避子药,那就有别的法子。
他说伺候她,当真便只是伺候她,手段波云诡谲,叫她承受不住,骨软筋酥,呜呜咽咽地趴在被里哭。
等她浑身都软的化成了水,他才来搂抱她,将那作乱的指放在她面前,轻轻摩挲,语气轻叹,“妹妹这是怎么了,怎么就没力气了?”
她是真的没有力气,只能紧紧攥着他的衣袖。对比她的不堪,他身上的衣裳穿得整齐妥帖,丝毫不乱,仍是那副衣冠楚楚的君子模样。
沈清棠哭着求饶,眼尾一圈的潮红。
他这才罢手,俯身过来轻吻她,缱绻情深,低语呢喃,“妹妹听话。”
——乖乖待在他身边,不要逃。
没几日,那被送去乡下庄子里的裴景明果然被送了回来,他挨了一顿板子,动弹不得。
同时回承平侯府里的,还有久在娘家养病的曹辛玉。
两人一同进了西院里,送来伺候他们的丫鬟道:“大公子说了,三少夫人长久待在娘家,叫外人看了未免笑话。她现在浑噩不知事,三公子与她夫妻同心,更该好好在府里陪着她,照看她才是。往后便别再一门心思出府去了。”
这便是打着照看的幌子将他禁足在这西院里。
消息传到裴老夫人耳里,是沈清棠亲自来说,“如今景明哥哥已经回来了,连带着嫂嫂也在府里。西院一片安宁,祖母尽可安心了。”
经这一场,裴老夫人总算明白沈清棠在裴琮之心里的地位有多重,不由叹气,“是我老眼昏花,识人不明,竟没看出你们之间早已……”
话没说完,被剧烈咳嗽打断。
沈清棠帮她拍背,还是如从前细心妥帖,又宽慰她,“祖母现在说这些也已无用,不如静下心来,好生歇息,养好身子才是重要。”
她还是装得从前一样孝顺体贴,尽心侍奉,亲自侍药问安,叫人瞧不出纰漏来。
好在裴夫人如今病重,虽没给过她什么好脸色,却也没有多加难为她。
沈清棠入夜才从听禅院出来,月已高高上了树梢,裴琮之在衔雪院等她。
现在两人定了亲,衔雪院里又都是他的人,裴琮之是真的肆无忌惮,径直过来牵她的手,将她团团搂在怀里。
丫鬟们都自觉垂首退出去,不敢看,也不敢声张。那一日蒹葭明晃晃的教训在眼前,谁也不会拿命当玩笑。
沈清棠也习惯他的搂抱,毫不推拒挣扎,只轻声道:“哥哥这几日没去瞧祖母,祖母都时常念叨。”
上了年纪的人,总是喜欢热闹,想要叫人惦记她。更何况这是她挂在心尖尖上的嫡长孙,更是不同寻常。
裴琮之随口“嗯”一声,闭上眼,有些疲惫,“最近户部事忙,总不得闲,寻着机会我会过去看她。”
“事忙还来我这儿做什么?回你的归崖院去。”
裴琮之听她娇嗔赶人,心里熨帖,眉眼微微含笑,“再忙,总是要来瞧瞧妹妹的。”
两人腻在一起,温热的呼吸都在纠缠。
他现在尝到了情好滋味,总免不了想要更多,搂着腰肢的手捧她的面,要落下吻。
沈清棠却躲开,“不要。我刚从外头回来,身上都是汗,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