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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都没有。”她斩钉截铁地断定,在自己的记忆里没有那就是没有。
松田哼笑一声,没说信还是不信。
幸村精市坐上了经纪人的车。
“精市,你好像心情很好?”
经纪人知道幸村精市看着温柔,总是笑意吟吟的样子,实际上骨子里争强好胜、强硬执着的特质一点不少,不然凭借什么一路上不断打败层出不穷的对手,拿到最后的唯一一个奖杯呢?
靠温柔?靠天赋?
别说笑了。
所有能拿奖的运动员都需要经历血与汗水的洗礼,在自我否定与自我肯定间不断徘徊直到精神足够坚韧,才能站到最后决赛的赛场上。
所以,现在幸村难得外露的情绪让他很是好奇。
幸村精市一手撑着头,“只是见到了一个以为不会再见的人。”
经纪人大惊失色,“你前女友?”不会影响比赛心态吧?
虽然现在不是赛季,但爱情这种东西,谁知道呢?
幸村精市笑着摇头,“不是,你想到哪里去了。”他眼神放远——
他回忆起自己在医院里挣扎求生、几度想要放弃的日子,那才是他第一次见到诸伏鹤见。
那天晚上因为听到了一些不好的消息,幸村不想像个废人一样在病床上躺着,偷偷躲到了天台上望向星空发呆。
对方穿着一身与医院环境格格不入的黑色和服,面若冰霜,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那一刻,幸村精市以为是地狱的死神来带他离开人世了。
对方的眼睛在月光下像是冰冷的幽蓝色,看向夜深人静时不该出现在天台上吹风的病号服瘦弱少年时根本没有任何情感波动,惋惜、惊讶、又或是肤浅些的惊艳,什么都没有。
她望过来,眼睛里却根本没将这个呼吸着的人类放在眼里。
虽然这样说有些丢脸,但幸村精市那时候真的感到了一丝害怕。
“他的手术成功率不超过百分之三十。”
“能不能下手术台都是问题,更不用说打网球了。”
这些萦绕耳边让他夜不能寐的话语一时变得更响了。
他看着对方在无人的空地上挥舞了几下黑色伞状物体,然后好像是和人交谈般说了句什么和地狱有关的话,让幸村精市更坚定了心中的想法。
这是来迎接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