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会在这种天气还喝热饮?要是她点了冰的,这样的下毒手法就完全不起作用了。”鹤见喝了一口果茶,垂眸看着手上的杯子出神。
这是死者的怪癖吗?是只有前男友知道,还是同事也清楚?
“还有,”松田接上,“下毒时机很关键。按照同事的说法,她从奶茶店离开后并没有放开过纸袋,会被死者特意避开的男人很难找到机会下毒。”
“在杯口涂抹毒素,或许不单是为了贴合热饮杯的设计。”鹤见白玉般的手指在自己手上的那杯果茶上轻轻划过。
这个动作极为微小,只要手臂稍微遮挡一下就难以被人看见。
松田低下头看着诸伏鹤见的动作,下意识脱口而出道,“因为他只有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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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原心里对于热饮也有同样的疑惑,不过他与女性打交道很多,家里还有一个比自己大一些的姐姐,对于女性生理懂得可比松田阵平要多得多。
萩原压低了声音,生怕面前的“白衬衫”尴尬。
“死者今天是在特殊的日子吗?”
“嗯,你怎么知道?她现在确实在生理期,还特意拜托我点了热红茶。”
对一个大男人讲这些让她感到有些别扭,“白衬衫”移开眼神,才接着往下说,“我们汇合后先去了一趟厕所,她说要换卫生用品,我也顺便进去了。”
说着,她瞪大了眼睛,“我们不想把食物带进洗手间,就暂时放在外面的置物台上了。”
那里人来人往,自己也只是离开了五分钟不到,“白衬衫”之前根本没有在意这件事,直到被眼前的警官问起,她才回想起来。
想来,下毒时间只可能是那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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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理期?这种情报只有你会知道吧?”松田阵平紧紧盯着男人,洗手间外面的置物空间可以让客人们放置不方便带进去的食物、行李箱等非贵重物品。
一般没有人会拿这些东西,也从来没人看管,所以要想在杯口下毒很简单。只要靠近纸袋,借着身体的掩护往上面一抹,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完成下毒过程。
之后再假装路人离开商场并处理掉可能被检测出毒物的东西,就能逍遥法外。
男人辩解道,“生理期这种事除了我知道,作为同事和闺蜜的那个女人一定也知道啊。”
“白衬衫”紧紧盯着男人,“可是我是今天才知道她生理期不喝冰的,我以为她和我一样是止痛片派的。”
这就涉及到几个男人的知识盲区了。
“碎花裙”不知何时放开了男人的手,后退两步站到了毛利兰与铃木园子身边,“大部分女孩子都是习惯吃止痛片的,我也是。”
她的意思很明显——对于这个国家的女孩子而言,生理期要喝热的是古板的旧习俗。
如果一个不知道死者习惯的女生想要对她下手的话,反而不会采取这种热饮杯下毒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