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明明确确地知道这答案是不可能。
男人不是多情的种,她们中没有一个人可以入男人的眼,所有人都知道这一点,却都不能放下,只能一直挂心此人。
昨天,那位大人再次光临,老鸨在没有安排客人的人中挑七个人。雪梅第一次痛恨鸣贤,这么重要的日子里,她居然和他有约。
雪梅和小童春花关系不错,她嘱咐了春花,让春花拒绝鸣贤,然后向老鸨报名。老鸨在她和雨兰中犹豫了一会儿,挑了雪梅。
和那位大人在一起的感觉太过美好,即使过了一个时辰,她只觉自己呆了那么一小会儿。
春花进来送酒的时候往雪梅手中塞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老鸨草草的字,“速退。”
她就知道鸣贤来了,而且并没有离开雨音楼或者找其他人,老鸨想尽办法留住了他。
雪梅恨,她这时候真恨鸣贤那死脑筋,如果是其他时候,她肯定感到非常感激或者欣慰。但此刻此地,她只想掐死鸣贤。
她装作没看到纸条,继续赖在那位大人的身旁,直到老鸨终于忍不住亲自进来把她揪出来。她狼狈地出来之后,看到雨兰带着得意的笑容进入那个她刚出来的房间。
她恨,她恨。
虽然她不甘心,但哭闹过后,她还是整理好衣物,重新上好妆,去见了鸣贤,这是职业道德。
但在鸣贤吻住她嘴唇的那一刻,她还是忍不住别开了头。
不,不要,请不要在那位大人在这里的夜里,就这么吻我。
鸣贤看起来很诧异,雪梅迅速扯了谎敷衍过去。
在鸣贤身下,她叫着,雪梅不知道那位大人的名字,所以她无法叫出那位大人,她呜咽,鸣贤不知道她口中听不懂的呢喃是什么,只有她知道,她在叫那位不知道名字的大人。
至始至终,只有那个人。
她们这些被囚在牢笼里的女人们遥不可及的梦想。
雪梅叹气。
但愿……下次见到的时候,她还可以作为七人之一。
雪梅想。
第11章入学
鸣贤,三十岁,雁国景州人,正就读于雁国最高学府大学,学习成绩并不理想,但最近拿到了一个允许,这意味着至少三年内,并无辞退的忧虑。
三十岁可以看成是一个很重要的分水岭,到了三十岁,就表示事业基本稳定。而对于就读于大学的鸣贤,三十岁对他之前与之后的生活没什么太大的界限。鸣贤三十岁的生日,没有像以前那样回家过,即使三十岁对他来说不说明什么,但家里的目光让他无法自在,他已经羞于回家。
这次的生日,他在青楼度过。
生日前几天,他被大学的同窗一个叫做勇年的中年人说服,带到妓院,第一次知道了女人的滋味。对于初尝禁果的他来说,温柔委婉的青楼女子有太多太多的诱惑,他根本抵挡不住,短短一个月内,他跑了六次之多。但也只有六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