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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进展到了最后一步么?”阿兰懒懒散散靠在沙发上,正好在劳·范德雷的斜对面,他翻了个白眼,心想反正今天的艳遇也吹了,就来帮队内众所周知的情感经历单薄的老家伙解解闷。
这样的话涉及到了劳·范德雷的隐私,按照往常阿劳和他关系不熟的情况下似乎没什么交集的可能,但大概今天的劳·范德雷一直让人出乎意料,“事实到了,但假如我他妈的连在电影院抱住她都能够让她僵硬在原地,就算有又能算是什么进展?”劳·范德雷说完,就看见阿兰·史密斯捂住了脸,隐约嘀咕了一句,“大爷你能别那么云淡风轻骂街了么多毁形象啊”,才抬头挑眉问道,“……你是教徒或者性无能么?”
劳·范德雷被这个有些恶毒的问题反而娱乐到了,他咂咂舌,配合回答,“这我不知道,不过那些媒体称我为无性恋。”
阿兰·史密斯大脑开着小差回忆着劳·范德雷的资本如何,刚心想印象里尺寸还行啊,就被自己的脑补恶心到了,他清了清嗓子,“你喜欢那姑娘么?”这问题说出来,阿兰觉得自己问了个大废话,有些想要自扇巴掌。
倒是劳·范德雷还真的认真想了想,他有些迷离的眼睛让阿兰·史密斯不自觉凝视着,半晌才听见荷兰人慢悠悠回答,“好感肯定是有的吧,但是你硬要我说多喜欢,还真不容易。”
这就是事实,亚历詹德拉对于他不同,但实际上要让他说有多喜欢她,却也不是。
“那你当初到底为什么要跟她在一起啊?”阿兰·史密斯翘起腿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阿劳微微歪头像是在回忆,之后露出了个似笑非笑的表情,“这个答案太复杂了,可不好回答。”
“……那我就更不明白你发这么一通火的原因了,总不至于是因为你被甩了,你觉得面子过不去所以才爆发了吧?”
这问题将劳·范德雷问住了,他撑着太阳穴似乎有些头疼地揉着脑袋,反应有些恍惚。阿兰·史密斯以为自己不经意真相了,用一种‘没想到大爷你这么渣啊’的表情看着他。劳·范德雷虽然隐约看出他想了什么,却没去反驳。
倒还真不是阿兰·史密斯脑补的那个样子,劳·范德雷只是隐约觉得,当这一切终于发生,某些他有借口去忽视、敷衍的问题,就这样赤裸裸拍在了他的面前。
这感觉可不大对。
啧,那有可能呼之欲出的事,才是让他震怒的原因。
——
第二天去了球队,吉格斯先是和劳·范德雷对于昨天落跑表达了歉意。劳·范德雷已经恢复了平静,要不是缩在一角降低存在感的阿兰·史密斯,威尔士人都觉得昨天那狂躁的荷兰人是自己的幻觉了。
吉格斯撞了撞阿劳的肩膀,“你那么喜欢那女人?”他仔细想想,这两个人突然配对成功前劳·范德雷对于亚历詹德拉也没怎么特殊啊,就连两个人分手在瑞恩·吉格斯眼中都是那么理所应当的一件事情了。
劳·范德雷耸了耸肩,心想原来所有人都觉得自己昨天的异常是因为太喜欢詹德拉?在吉格斯叹了口气刚打算语重心长劝说的时候,就听见身边人云淡风轻地说了个No。
还没等傻眼的吉格斯细究原因,有点儿算是闯进更衣室的范佩西手里攥着卷好的报纸,“阿劳,今天的报纸你看了么?”
一口气没喘上来的阿兰发出了惊天的咳嗽声,在他旁边的皮克良心发现拍了拍他的后背,动静同样着实不小。阿劳看着这个反应就能够估计到刊登的会是哪方面的新闻,他摇了摇头,直接拿过来了范佩西的报纸,还没等看,放在衣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阿劳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干脆利落地挂断后手机关机了。吉格斯的角度能够看到那显示的切莱森的名字,看到这么果决对待自己经纪人的队友,抽了抽嘴角。
劳·范德雷将报纸平展,头版头条的照片就是自己昨天从房子里出来时被一群记者围住的难得失态的模样。他看着下面各种无厘头的猜测,觉得有些头疼。范佩西却是疑惑非常,昨天两个人去他家的时候明显能够看出来不是劳·范德雷提前和亚历詹德拉约好的时间,那这番劳·范德雷变心甩人就显得不是那么成立了。
看出了小队友的疑惑,阿劳啧了一声将报纸团起来塞进了衣柜,他赶着范佩西回到自己的更衣柜前,“眼见训练就要开始了,你都快迟到了还有这些闲心管这个?”没去管他眼中明明确确写着“有啊有啊我有闲心啊”的兴趣,劳·范德雷整理好自己就率先出了更衣室。
看见当事人出去了,更衣室中瞬间讨论炸了锅。
内维尔看着吉格斯那若有所思的模样,外加报纸上提及威尔士人也在,还以为他知道什么真相,“所以发生了什么情况?咱们家小弟弟被人甩了,之后硬生生扛下了这个锅?”
吉格斯没正面回答,只是有些纠结看着内维尔的表情,“他今年都二十五了,他甚至是个铜球奖得主了,整个球队他绝对算是那个被倚仗的人,别总把他当成那个刚来球队的未成年了。”
内维尔耸了耸肩,“我知道我知道,只是一个叫法罢了,好吧好吧,所以,阿劳被人甩了?”
“被甩的心甘情愿的。”吉格斯看着被关紧的大门,声音有些不太确定。说实话,吉格斯觉得他的有些反应实在是堪称古怪了,就像是当年的贝克汉姆,却又不那么像。
很久之后,他才想明白,那是因为劳·范德雷和大卫·贝克汉姆的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