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明礼这才想起,看着远去的背影是最近跟着大皇子的人,可他来这里干嘛,还只是看了一眼便离开了,难道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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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看着面前已经干净的地面,早就没有了稻谷壳的踪迹,“昨日真就是此处看见的吗?”徐然有些怀疑地问道。
毕竟昨日他们刚刚发现就被叫走,迎接大皇子与长公主去了,会不会记错地方也是一说。
张恭又将周围的环境看了一遍,更加确信就是此处,“是这里,没有错。”
得张恭再次确认,徐然便蹲下来,拿出随身带着的匕首,将地面的石板间的缝隙翻出来,果然没翻到几刀,便出现了几粒稻谷壳。
徐然用刀尖,挑起一粒谷壳,拿给严明礼与张恭看,“是陈谷。”张恭一眼便认出了这谷壳的新旧。
再看着被翻起的泥土里面,还有不少残缺的谷壳,应当时间更久远。
“顺着找找入口。看看到底是不是这宅院里面。”严明礼拿掉徐然刀尖的谷壳,用脚将泥土恢复如初,昨日看见的谷壳不见了,肯定是被人清理了,不想让人发现,为了不打草惊蛇,只能这样做了。
三人又围着着宅院绕了两圈,锁定了目标,就是这道门,从谷壳的多少来看,此处便是外面最密集的地方。
三人站在这门前,现在白天肯定不能进去,只能晚上再来探查个一二,等着夜深人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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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恭去了外间跟着安排人手将城北打扫出来,为今夜之行清理痕迹。
徐然和严明礼,一前一后地回到北郡府,就见着大皇子正在发火,对着阮籍阮大人大发雷霆。
见着徐然来了,快步走到徐然面前道:“好你个徐然,居然让本殿住凶宅。”
徐然看着阮籍点点头,知晓这大皇子定然是从何处得知了这北郡守在这北郡府里面做出的人神共愤的事来。
不过昨日都已经早就再三劝过大皇子不要住这北郡府,自己再给他找处院子住,是他自己不听,非要住着北郡府。
“大殿下,昨日臣早已再三询问过殿下是否真的要来住这北郡府。”徐然拱手行一礼,不卑不亢地的回道。
“那你也没有与本殿下说这房子里居然有人吃过吃过”大皇子对北郡守做得事觉着难以启齿的程度,无法开口将那两字说出口来。
“还有你知情不报,到底是有何居心?”大皇子看着徐然就来,开始质问起徐然对北郡守的事为何不报与自己。
“大殿下,此事臣早已上报于陛下了。陛下下令不可泄露了此事,将北郡守压回中都城再审判定罪。”言外之意就是这事要怪就怪只能怪皇帝了,皇帝下令不让外传。
“你你”大皇子指着徐然气得一句完整得话都说不出来,最后只能憋出四字:“岂有其理。”
“去给本殿下,找一处别院出来,要干净的。”大皇子转身朝着自己的亲信说道。 大殿下说完便有离开,可这里到后院便要经过厨房,大皇子生生止住了脚步,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正在为难之际。
“还请殿下去往施粥处。”严明礼倒是与大皇子无冤无仇的,看着大皇子如此吃瘪,还是出声了给了一个台阶于大皇子。
徐然也接着道:“大殿下,昨日天黑,百姓未能看清大殿下的尊颜,刚才臣出去转了一圈,都在想见一见皇家的威严。”徐然还是知道该拍马屁得时候还是得拍,这人还是宁晋溪的大哥。虽说因为掳走自己父母一事,心中还有些气。
“既然如此,那本殿下便去看看。”大皇子顺着台阶下了,转身过来,越过徐然等人向外走去。大皇子身边地人跟在其身后都走了。
等大皇子等人离开后,徐然这才看向在一旁充当透明人的阮籍。“阮大人,真是个老好人啊。”
“哪里的话,这不是怕大皇子日后回了中都城再来找下官的麻烦嘛。小徐将军何不将北郡守的私宅腾出来让与大皇子居住。”阮籍为自己辩解道。
“不了,我自有安排,希望阮大人勿要多管闲事。”大皇子住这北郡府是大皇子自己的要求,而如今却成了自己故意为之一般。
虽说徐然是有些记仇,大皇子当初掳走自己父母的事来,可这种事情对大皇子又不会真的造成什么实质伤害,自己确实没有必要如此做。
“是了,小徐将军慢走。”阮籍笑呵呵地将徐然送走,等严明礼等人也跟着走后,阮籍面上的微笑便收了回去。
徐然倒是有长公主护着,自己在这北郡待着,要是大皇子在这北郡府住一段时间,自己却不曾告诉大皇子这北郡府的猫腻,这无疑是让大皇子记恨的事。
阮籍还想安生两年,虽说被贬官了,可得罪大皇子也不值当。北郡此行恐怕也不会太过于太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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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然出了北郡府的大门与严明礼等人约定好晚上见面的时间地点,便转头去了施粥处,她要去见见长公主。
老远便看着大家都在有序的排着队,这些人都是在无家可归,被安
置在北郡城里面,每日按时来此处领取粥。
“殿下,大皇子殿下。”徐然走近后对着长公主行礼道,周围站着不少北郡的大小官,北一站在最前面。
“嗯,做得不错。”宁晋溪在后面的敞篷里面翻看着刚才让北一拿过来的灾情记录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