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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卿洲等了许久,也不见这人动弹,似乎这人深夜潜来,只是为了盯着他看一眼。
范卿洲想到这不由觉得好笑。
果然这人还是太闲了,自己就不该一时心软,就算心软,也该给这人找点事做,省得这人像如今这样,半夜三更跑来别人的卧房里阴森森的盯着人看。
幸好他胆子不小,若换成个怕鬼怕黑的,此刻估计已经被他吓晕过去——
范卿洲骤然睁开双眼——!
本该在他身前好好站着的怀凌此刻竟疯了一般咬住了他的唇!
范卿洲几乎是立刻将人推了个踉跄后不等人站稳便下意识甩了那人一记耳光。
原本寂静的夜,被这清脆嘹亮的巴掌声截断,怀凌没敢将被他打偏了的脑袋挪回来,依旧垂向一边儿,脸上火辣辣的刺痛着,同时原本白皙的脸颊上极快的浮现出一个艳红的巴掌印。
范卿洲也愣了。
他方才,只是觉得恼怒,然后…
居然动了手。
还是扇了人家一巴掌。
两人间的气氛古怪极了,谁都不敢先开口说话。
最后范卿洲干脆起身,忍着头疼,打算把这屋子暂且先留给怀凌冷静一夜。
只是在他同怀凌擦肩而过时,忽然被怀凌攥住了手,范卿洲微微回过头,余光落在了他泛红的脸颊上。
“…我出去,你别走。”怀凌低垂着眼,声音轻飘飘的,但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范卿洲没答话,怀凌攥着他腕骨的手微微收紧了一瞬又立刻松开。
刚被放进来的那一缕月光又在此刻被木门彻底隔绝。
屋内只剩下尚未散去的凉气以及怀凌身上的一股…药草气。
不太好闻,但他总觉得有些熟悉。
只是夜深露重,被这么折腾了一番后,范卿洲反倒是有了些困意。
不出片刻,他便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范卿洲难得睡了个好觉,故而起来时精神也好了不少。
甚至有点饿了。
按道理说,他已经辟谷良久,怎么着也不该饿。
不过范卿洲不打算细究,毕竟他也不是吃不起这一顿饭。
唐喻忱起的也早,范卿洲刚推开门,便瞧见了站在门外的人。
唐喻忱见到他时明显眼睛一亮,扯着他的手,带他来到了院子里的小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