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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要给你丢脸,如今这样,我也算是舍生取义,这样死了,以后别人提起我也不会想起我是一个什么都学不会的废物了。”
这样,我也可以配得上做你的师侄了。
范卿洲眉心微微蹙起,祁憬笙察觉到他的不对,但却以为是他神识进来的太久,出了什么意外,故而十分焦急的起身,想要讲拴着自个儿的袖子斩断,只是没成想他刚起来,范卿洲就立刻把他整个人圈在怀中,死死的扣住了他的腕骨。
“…小师叔你骗我?”祁憬笙不可置信的想回头,却被禁锢着,动弹不得。
范卿洲淡声在他耳侧道:“兵不厌诈。”
更何况,这人明明骗了自己那么多回,如今被骗这么一次,就受不住,也难怪,前世入魔之人会是他。
范卿洲如此想着,顺道将原本属于祁憬笙的灵力慢慢悠悠的渡进他的体内。
祁憬笙不挣扎了,甚至相反的,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角度窝着。
范卿洲嘴角抽了抽:“…你当我是什么东西?”
祁憬笙声音懒洋洋道:“那小师叔放开我吧,我知道小师叔你最讨厌像我这种好吃懒做之人,所以…”
“嗯,的确讨厌。”范卿洲没等他说完,便接了下来,反倒让祁憬笙无话可说。
原本明亮的地界,骤然变得昏暗,祁憬笙有些出神,以至于他没发现,自己前世的记忆居然就那么浮现在了范卿洲眼前。
祁憬笙入魔的那几年,天气阴晴不定,有时分明晴空万里,却还能瞧见漫天飞雪。
四季时差错乱着来,大伙说这是祁憬笙入魔后老天爷都看不下去,要给他的惩罚。
可那时范卿洲想,这哪里是给祁憬笙惩罚,这分明是断了原本种地谋生的百姓的路。
于是,在天气太异常时,他会出一趟檀贺宫,无论是以什么法子,出去以后,又会用祁憬笙为他留下的那摸护住心脉的灵力,勉强施一些法术,将天气短暂的扭转。
不过那会儿他总是有些力不从心,怕自己去了,在中途失败,让那些百姓白白开心,故而,他基本都是躲在某个犄角旮旯里头,慢慢画上符阵,检查个几遍,确认无误后才将那点灵力慢慢引出来,附在符阵上。
每次他看着符阵上的那点少的可怜的灵力,他就总会紧张的抿着唇,五官紧绷着,生怕失败了,他再没法补救。
只是他每次都很幸运,未曾有过一次失败,但每次他回去以后总会被祁憬笙抓着,强硬的重新灌进一抹灵力,护着心脉。
疼是疼的,但范卿洲后来觉得灌进来也好,这样下次他就又能施法,为那些靠种地为生的百姓做点什么。
后来,百姓们发现每次快要到自个儿的庄稼快要被这异常的天气冻坏或是太过干旱时,就总会有那么一场及时雨,来拯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