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句:“我瞧石郎君不错,若大姐许人,可许她。”
可南珠当时玩得正在兴头上,不愿意嫁人,说什么舍不得老夫人,老夫人是高兴了,这婚事也耽搁。
而今,当年六个求亲的人里头,就这石郎君的官职最高,听说为人行事也是最好的。袁老夫人就夸袁东珠会识人。
袁东珠因想结识朱雀,又看陈蘅顺眼,一直缠着陈蘅。
用罢晌午,女郎们聚在一处写字绘画,谢女郎、崔女郎与陈蘅说起书画上的事。
袁东珠听得头昏,托着下颌盯着陈蘅。
阿蘅真厉害,不像她,除了武艺不错会骑射,再没有长处。
阿蘅的字写得好,画也绘得好,人长得好,性子又好……
继母还笑话她,每月往王园跑,可一个朋友都没结交到。
又不是她没交到朋友,大姐、四妹也没交到朋友。
所有女郎畏袁家女郎如虎如狼,关她们什么事,她们姐妹又不是那种会奉承巴结的人,袁秀珠想巴结,被袁南珠训近,也被袁东珠说过,说她们袁家的女郎就干不出这种丢人的事,也至袁秀珠再不敢去巴结别人。
酉正时分,书画会的女郎方才陆续散去。
袁东珠依旧缠着陈蘅,“阿蘅,我跟你去荣国府吧?”
陈薇瞪着眼睛,她缠姐姐一天了,害得胆小的女郎都不敢与陈蘅说话。
“你不回家,你父亲、祖母会担心的。”
“我让丫头回去禀我祖母和父亲一声,我……我还有话和你说呢。”
*
未到中午,荣国府就知道陈薇在季赛拔得头筹,与王家三郎君共得了第一。
莫氏心情很好,令大厨房预备了好些陈薇爱吃的点心。
陈蘅一行刚入二门,就见陈葳像个木桩似地立在那儿。
“二兄,是我朋友袁氏东珠。”
袁东珠忙道:“就是你那个十八般武艺皆会的二兄陈葳?”她立时双眸放光,“喂,葳郎,我们打一架如何?”
陈葳面露嫌弃,又有些意外地道:“朱雀呢?”
袁东珠有些不好意思,“我……我把朱雀给弄丢了,不过阿蘅妹妹说他不会有危险的,他师门的人寻来了。”
“朱雀……还真有师门?”
一时神伤,想到自己的宝剑,陈葳就有一种撞墙的冲动。
袁东珠很狗腿地道:“葳郎,我们打一架!我武功是我父亲教的,很厉害!”
陈葳倨傲地问道:“袁东珠,你确定要找我打架?”
陈葳性直,是陈氏出名的爆竹脾气,一点就着;袁东珠也是一样的性子,这样的两个人遇到一处,定能把屋顶给揭了。
陈葳道:“我不打女郎的,堂堂男人,打一个女郎算什么?就算我赢了,也要被人说道。”
袁东珠很欢喜,脸上笑意难掩。
陈蘅很特别。她的二兄也对她的脾气,不象王园书画会的郎君,一个个跟只弱鸡似的,连她都怕,简直不像个男人。
“我们切磋十招,就十招好不好?”
陈葳听说朱雀不见了,正闷着呢,“十招有什么意思,不如二十招,就走走拳腿工夫。”
“好!爽快,来,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