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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砚搞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况,只得将他带到一间无?人居住的房间内。
这件房间就是?那名帝国刺客之前躲藏的房子?,房主被连夜调查之后,根本来不及赶回来,现在问完了话,他们打算继续度假,消磨假期。
房子?被自己人上上下下搜索无?数遍,盛砚早就清楚里?面的构造,而对于房间外的电子?眼,他在进入之前就已?经黑了进去,将画面掉成了前一晚的景象。
一般的黑客技术肯定?不能做到,但是?盛砚又不同,他对监控系统的弱点?了如指掌。
所?以,一旦自己人反水,是?最防不胜防的。
而因为早就搜集完了证据,也没有人会再来这里?,监控画面重复的情?况,估计要察觉出不对,大概还要等十二个小时之后。
而十二个小时后之后,盛砚早就转移了新的地点?。
抹黑进入之后,他没有点?开灯光,而是?把言闻嘉抱进浴室的浴缸里?,放水给?他洗澡。
之前在酒店,言闻嘉也浑身?湿透了,在躲在垃圾桶里?的时候,难免会有难闻的味道。这些混杂的味道,让他身?上的Omega信息素味道淡了一些,盛砚现在想试试给?他洗干净之后,他身?上是?不是?还保留着信息素的味道。
恒温的热水从花洒里?洒落下来,言闻嘉顿时又成了落汤鸡。
盛砚站起来,准备给?他拿房主人的衣物,临走前,嘱咐道:“我把干衣服放到门口,你洗好之后自己拿。”
言闻嘉的脸被水淋湿,他似乎很冷,脸色也苍白,唇色却是?粉色的,碧绿的眼睛被水洗过之后,盈着一汪水一般望着人。
盛砚看了他许久,直到言闻嘉奇怪地微微蹙眉,才强行转过身?走出浴室。
盛砚拿了衣服,放到于是?的门把上挂着,他听着里?面还有水声,却没有洗澡的声音,便忍不住道:“言闻嘉,我把衣服拿来了,放在门把手,你出来之后——”
声音还没有说完,只听见到一个“咣当!”的物体?倒地的声音,接着是?一个人发出来的闷哼,盛砚立即不管什么衣服不衣服的了,反手拉开浴室的门,大步走了进去。
“言……闻嘉?”盛砚大步跨了进来,就看到言闻嘉摔在地上,他衣服都没脱,热水浸湿他的全身?,让他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显出全身?美好的线条。
他这一年真的瘦了好多,盛砚只扫了一眼他的身?体?,就得出这个结论。
盛砚走过去,一把扶起言闻嘉,问道:“你怎么洗澡衣服都不脱?”然后就皱起眉,他的手掌下的皮肤好烫。
他不由惊疑地望着言闻嘉:“你怎么了?发烧了吗?”
过敏这么严重?到底是?什么过敏原?盛砚一时担心他的身?体?,都来不及寻找言闻嘉的摔倒原因。
言闻嘉靠在他的怀里?,有些不解的抬头?望着他的下巴。
浴室在室内,开灯也不会被邻居看到。柔和的暖白灯光照在言闻嘉的脸颊上,越发的衬托言闻嘉的好颜色。被热水浸湿的头?发一络一络粘在他光洁的额头?上,眉毛和长长的睫毛也都浸了水珠,这让他的眼睫更黑更厚,抬眼看人的时候,仿佛一眼就能看进人的内心深处。
盛砚握住他肩膀的手指不由紧了紧,他撇开脸,说:“你生病了,我扶你起来。”
言闻嘉目光呆怔的看着他,他眨了一下眼睛,不太能理解盛砚在说什么,他的身?体?好热,体?内深处也一阵一阵传来陌生的热,让他的腿脚无?力。
但是?眼前这个人的味道好好闻,他好像认识他,他睁着眼睛把盛砚看了许久都没有回话,盛砚不由侧头?想看他的反应,这一回头?,却让盛砚的身?体?一紧。
言闻嘉不知何时凑了过来,小巧的鼻尖几乎贴着他的下巴,带着幽幽香气的吐息从他的皮肤上拂过,言闻嘉轻声说:“好。”
然后乖乖伸长手臂,搂住盛砚的脖子?,将自己的身?体?交到他的手上。
盛砚的脑子?一瞬间都空白起来,还是?言闻嘉用脸颊贴着他的脖子?动来动去的时候,他才回过神,然后有些狼狈地打横将人抱了起来。
突然悬空,言闻嘉吓得忙抱紧盛砚的脖子?,这让盛砚都能感受到言闻嘉的皮肤温度,他只要一低头?,就能看看到言闻嘉的下巴,还有更低处他的脖颈,以及敞开的衣领里?的大片光裸皮肤和凹陷下去的锁骨。
盛砚下意识地吸了一口气,强行让自己将注意力转到言闻嘉在发烧的事上。
他以最快的速度将人放到屋主的床上,在找衣服的时候,他就将床的床单都换了一遍,把言闻嘉放上去之后,他就像扔掉大麻烦一样,用干毛巾给?人胡乱地擦着衣服。
“你……能自己换衣服吗?”盛砚迟疑地问道。
靠着枕头?躺在床上的言闻嘉被盛砚手法?粗暴的擦干身?体?,他眨着眼睛,全神贯注地望着盛砚,似乎盛砚每个举动、就连说话都值得自己全心全意去关注一样。
以前结婚的时候,盛砚就曾被言闻嘉用这种眼神看过,盛砚在家的时候,言闻嘉的生活重心全在他的身?上。
他冷了热了,对言闻嘉仿佛都是?天下第一等大事,不得不注意。
当时的盛砚觉得这种关注实在极端,恐怖又让人害怕,但是?现在回忆起来,却又另一番感受。
如今言闻嘉用同样的眼神看着他,盛砚准备离开的身?体?一顿。
他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低沉喑哑,他握紧手指,墨黑的眼睛目光灼灼地看着床上对自己丝毫不设防的人:“言闻嘉,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现在不清醒,根本不知道我是?谁,你要是?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