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盛砚声?音低低地说:“我?从没有看过他那么依恋别?人的样子,我?当时站在他们的对面一条街,但?是他都没注意到我?,和?他的未婚夫手牵着手一起逛街。”
难怪盛砚心情如此失落,只怪打击太大,言闻嘉欲言又止,脑子里搜刮着能安慰的话。
奇怪,言闻嘉忽然?发现?自己总想安慰盛砚,盛砚这种失恋都算不上,根本没谈过,他喜欢的人都没有说难听的话,亦或者不留情面的甩了他,为什么他一定要让盛砚好受一点?
盛砚说完闷头又喝了一杯酒,言闻嘉想不通自己的心事,跟着喝着自己杯子里的酒,一口又一口,不知不觉人已经?进入了微醺的状态。
酒精让人的大脑变得什么话都敢说,言闻嘉突然?看着盛砚道?:“你?是……研究所?的董事?”
盛砚“嗯?”了一声?,才反应过来,“怎么了?”
怎么了?其实没有怎么,盛砚怎么样都不关他的关系。
他们只是因为一次意外不小心相交的平行线,等到时间一过,彼此迅速地消失在自己的生命里。
“有人说什么了吗?”盛砚看他不说话,反而追问起来,“是谁?”
言闻嘉忙道?:“没有,只是听到别?人说的,有些不敢相信。”
盛砚不知道?什么意味地深深看一眼,也没有强求他,说:“这家研究所?的股份是我?家里的,因为我?毕业了,所?以将股份给了我?,让我?自己经?营或者当平时开销,我?平时也不干预他们的运转,只是拿固定分红。”
语音一转,他又轻描淡写道?:“不过,要是有人为难你?,我?干预一下也无妨。”
言闻嘉把这句话记了很久,一直到回宿舍躺到床上,还能感觉到脸颊被酒精烧得滚热的热度。
只是好心的话,要做到这种程度吗?言闻嘉想,但?是心里又知道?盛砚只是直率,他的心思都在尹既白身上,恰好他现?在是落水狗,所?以看到同样是落水狗的言闻嘉,同病相怜罢了。
但?是好就是好,言闻嘉也不能就这么无视盛砚做的一切,不干预研究所?的运转,可又把他推到兼职的岗位,还改变了兼职生的待遇,薪水从月付变成了周薪,甚至还大手笔的给兼职生也分派单人宿舍。
不知道?明?年,研究所?的兼职生岗位该红火到什么地步,有资格内推的正式员工又要收到多少学弟学妹的好处。
真正让言闻嘉难以平静地还是盛砚的态度,有人为难他,不问缘由就会为他出头。
他还是第一次享受这种特别?的待遇,在家里他从来不会把自己遇到的难处跟爸妈说,他们总是会先责问是不是他做错了事。
而且言闻嘉相信,如果他真说了名字,盛砚就会去做,他就是这样的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很信任起盛砚起来。
心里装着事,但?是晚上却睡得很好,依稀记得做了一个很美的梦,醒来却什么细节都想不起来了,头还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