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栀脸颊微烫,只觉得苏蕴真是闭着眼宠她,她都一觉睡到快中午了,她竟还能说出这般骄纵她的话。
苏蕴拉着她坐到沙发上,拿了个新鲜圆鼓的荔枝剥了起来,边剥边道:“我今日可是准备许多你爱吃的菜,待会可要多吃些。”
温清栀明白是苏蕴的一片心意,她乖巧的点头,“谢谢阿姨。”
她抿了抿唇角,又道:“这几日叨扰您了,您待我无微不至,比母亲更甚,皎皎都不知道如何回报。”
字句真诚,目光恳切。
苏蕴不是个擅长煽情的人,她是当真喜欢温清栀这个姑娘,也从不索求什么。
她把剥好的晶莹剔透的荔枝递给温清栀,说道:“皎皎你与我说这话就生分了,我对你好那不是应该的。不止现在,往后你嫁过来,便只管把我当第二个母亲,苏阿姨巴不得有你这般的亲女儿。”
温清栀心田柔软,唇边的笑容娇甜动人,嗓音也乖的一片:“苏阿姨,谢谢你。”
苏蕴捏捏她白嫩的小脸,笑着调侃:“你要是真谢谢阿姨,就早些嫁过来喊我妈,我听着这阿姨不顺口好久了。”
“阿姨…”温清栀有些羞的唤了一声。
说起这个事,温清栀不知怎么回答只能暂时逃避,但她又不想让对她这般好的苏蕴失落。
苏蕴只当她害羞,又自顾自的说起顾致礼来,她拍了拍温清栀的手,嗓音柔软:“皎皎,阿姨盼着你和阿礼早日尘埃落定,其实是想我这颗心尘埃落定。”
温清栀有些不明所以。
苏蕴笑着继续道:“你都不知道,前些年阿礼可把我急坏了。他自小懂事伶俐,大事小事都不用我操心,你叔叔呢更是的严厉,打小就告诉他有婚约在身。”
温清栀有些诧异,“他从小就知道吗?”
“知道。”苏蕴点头。
她一直以为,顾致礼也与她一样。没想到,他竟从小就知道这件事。
提及此苏蕴又想起些事情,眼角的细纹都笑的藏不住了,“他小时候还特别逗,我记得当时是小学六一儿童节,老师看他长的好看就让他和一个小姑娘拉手表演节目,他死活不肯,老师问他为什么他也不说,最后把我和他爸爸都叫到了学校。”
“你猜怎么着?”
温清栀摇摇头。
“他当着我和他爸爸还有老师的面,板着小脸一本正经的说:他有老婆了,有老婆就不能牵别的女孩的手。”
苏蕴说的咯咯直乐,“当时给我把脸都笑酸了,你说他那么小,从哪知道的那些。”
温清栀也被逗笑了,她脑海里莫名浮现出一张稚嫩的脸庞,作出冷酷的模样义正言辞的对三个大人说出这句话,莫名的可爱。
“最后那节目他也没上。”苏蕴说着说着笑意少了些,“后来他越长越大就不肖小时候那样可爱了,性子也愈发的沉稳寡言。起初,阿礼年纪小我没觉得有何不妥,直到他二十多岁,身边别说连个姑娘,他连大学班上的女同学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
“我当时甚至都要怀疑他是不是不喜欢女孩子,还是身体哪里出了问题。”
温清栀失笑,轻抚了下苏蕴的手安慰道:“怎么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