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在吊水吗还是今晚在医院住院”林川又问。
唐月舒的情况没到住院的程度,现在的症状对比一开始已经好很多了,她来留学之后很少碰上这样的情况,现在是她的一位雇主在关心她的身体。
她心情怪复杂的。
“我等下结束了就回去。”唐月舒回答道。
林川不知道在想什么,片刻后和唐月舒道“不介意的话,等下我有时间,我去医院接你。”
“不用不用,”唐月舒听到这句话之后终于清醒了点,“不用麻烦您,我自己可以回去。”
他们非亲非故的。
林川说“我就在附近,顺路。”
手机那边忽然响起了别人说话的声音,有点嘈杂,唐月舒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林川就说他那边有点事,先挂了。
唐月舒“”
她现在实在没什么精力拿着手机给老板编辑什么客套的文案,这通电话结束之后,手机被她随手放包里,继续无聊地等。
那个吊瓶里水滴一点点往下淌的过程还有点催眠,唐月舒看着看着都忍不住眼皮耷拉起来。
她的精神状态实在一般。
吊水这个过程实在漫长,唐月舒等得都快要睡着,她伸出另一只手撑着脸,掌心整一个托着脸颊的姿势,看着昏昏欲睡的模样。
不知道什么时候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双纯黑的鞋,唐月舒顺着角度自下往上看,和垂眸看她的人对上了视线。
唐月舒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清醒了些。
“林先生”他还真来了。
唐月舒已经不知道怎么去形容林川,他看起来实在过于好心。
林川看了眼吊瓶的水,所剩无几了,护士走了过来给唐月舒拔针,他就站在旁边看人家操作。
他对唐月舒道“现在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
怎么说呢,没想吐的感觉了,但胃还是难受。
唐月舒点了点头,“好多了。”
如果忽略她站起来那一刻差点脱力这个事实的话,相信
会更有可信度。
林川伸手扶了她一把,也没什么有肢体接触,掌心托在她手臂下。
“能自己走吗”林川问。
唐月舒“能。”
不能他还能背着她走不成
医生给开了药,说了些注意事项,大体还是要让唐月舒注意休息注意饮食。
可以说,唐月舒今天这一遭很有可能是这几个月乱七八糟的饮食和休息习惯造成的。
她没什么好说的,医生说什么就是什么。
唐月舒坐在林川车子上,老板今天也是自己开车,所以她坐在副驾驶座上,只是忽然想起自己都快成这车上的常客了。
只能说,缘分真是极其神奇的存在。
一个多月前,她和这位港城的同胞还只是两个陌生人。
唐月舒现在胃空空的,她今天相当于没吃什么东西,遭了一天的罪,现在也不饿,或者说直白点,她没什么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