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她之所以不高兴,是因为去成都的时候,跟刘在野俩人没把持住,有一天夜里就发生了那种关系。
然后呢,她正经来说,真的还是第一次,所以床单上有血迹。
这可把刘在野给吓坏了。
那家伙从床上坐起来,看了半天,居然来了一句:“我听说在日本,有那种专门给妓女们缝一层膜的手术,方便她们将来要嫁人的时候,能跟丈夫交待过去,你去了趟日本,该不会缝了个那么玩艺儿吧?”
常丽萍当时也不知道为了面子还是啥,总之,刘在野鳏夫好多年,曾经又是当兵的,体质好,差点没把她给折磨死。
而她呢,为了面子,鬼使神差,居然答了声:“嗯!”
“那估计你还得再补一回,实在抱歉,我浪费了你一次能嫁人的好机会吧,到时候补你点钱,你下回找个机会再去趟日本,再补一个,好不好?”刘在野提起裤子,就那么扬长而去了。
常丽萍多少年心高气傲,哪个男人都看不上,溜男人跟溜狗玩儿似的。
报应啊,谁知道三十岁的人了,好不容易交付第一次,居然给人这么骂了一回,说不伤心那是假的。
但她的名声放在那儿,要真说有人相信她还是个雏儿,那也是假的。
刚回秦州,刘在野郑重其事的给了她五百块,意味深长的说:“要不够,我再给你补。”
只能说,估计她这辈子是嫁不出去喽。
陈爱党一周才能回一次家,自己开车倒也不算远,但就是家里面那个家属难对付,一想起来他就头痛。
据说宋青山出具了一份未来十年秦州军区军工转型方面的规划书,别的领导们都没说什么,但是司令员却觉得很好,拍案笑了半天,说宋青山文笔粗糙,但胜在写的有东西。
当然,去北戴河参加会议的,也就从一直以来稳打稳的他,换成宋青山了。
但是他家属郭梅为了能去趟北戴河,已经准备了很久很久了。
“到嘴里的肉都能叫人叨走,你还有什么出息啊你。”郭梅一打开门,辟头盖脸就是骂。
家属边带孩子边上班,劳苦功高,陈爱党当然不敢跟她发火,笑着说:“有能力的上,青山有能力,参会代表就该是他嘛。”
“看看你儿子吧,这脸上青青点点的,可全是宋青山家几个孩子打的,亏你能说出这种话来。”郭梅把小儿子搡给陈爱党:“人家不止孩子雄,爹也雄,就你,人熊孩子怂,永远给人做副手吧你。”
陈爱党搂过小儿子,一看他眼睛上好大一个青眼圈,心里当然不舒服。
但是,确实他是个怂性格:“以后躲着你宋叔叔家那几个孩子,好吗,爸和他们的爸爸是战友,生死与共的好兄弟,你们也得是兄弟,不能打架,明白吗?”
孩子嘛,都是跟妈的。
妈妈总说爸爸怂,孩子又怎么可能看得起他,小儿子一把挣开他爹,转身跑了。
郭梅在外面高冷,在家也很高冷,地一周没拖过,碗至少三天没洗过,桌子上全是饭渍、奶渍,就跟那垃圾场似的。
只有郭梅自己的卧室是干净的,而且特别干净,她还有很漂亮的睡裙,还有天鹅绒的床罩,但那些小资情调的东西,全是属于她自己的,那地方陈爱党几乎不敢踏足。
站了半天,他袖子一挽,先进厨房洗碗,再把地拖了,然后再把几个孩子大大小小的衣服鞋子全收起来,一大盆装着,到大澡堂子去洗。
这个是为了省水,毕竟孩子多的人,就连水都不敢浪费不是。
苏向晚终于准备好了几个孩子的衣服,吃的用的,还得把大山托付到隔壁,送给李逸帆,让她早晚照料着去。
完了她还得去趟邮局,给妯娌孙秀兰寄封信去,让她转告宋小芹龚师长的事儿。
要说起孙秀兰,就不得不说说宋老太太如今的艰苦日子。
刚结婚的时候,因为孙秀兰脾气好,生的温柔,宋老太一边贬着苏向晚,一边捧着孙秀兰,没在村里把大儿媳妇给骂死,二儿媳妇叫她捧上了天。
但是,自从孙秀兰生了个儿子以后,情况就急转直下了。
老太太进城带孙子,本来以为自己能像当初镇压苏向晚似的,把孙秀兰给镇压住呢,岂知,宋庭秀在的时候,孙秀兰嘴巴绵绵的妈叫着,话听着,笑的两只眼睛弯弯的。
但只要宋庭秀一走,她就能秒成变成一只老虎,而且还是一蹦三尺高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