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是一个专业,杨浩杰去往数学系,游阳去往工程力学系,说了几句话后他们就分开,约定好中午在食堂门口碰面。
等下午游阳回去,席冲已经起床,正在院子里埋头苦干。
隔老远游阳就见自家院子有个裸着上半身的大帅哥,走近一瞧,果然是他哥。
他大惊失色,连书包都来不及放下,连忙拿起一旁被席冲脱下的衣服,把席冲露出的肉都遮住,顺手在他结实的腰和肌肉分明的小腹摸了把:“现在已经九月份了,你就不怕感冒吗!”
席冲嫌他唠叨,只能穿上衣服。
游阳松了一口气,这才开始关心他哥在院子里搞什么。
院子一角堆着不知哪来的木板,席冲抬脚踩着一个长条木凳,旁边还有一个简易木桌,看样子都是他自己做的,因为此刻他手里正拿着一把木锯,试图把脚下的木板一分为二。
游阳仅仅只是去了学校一天而已,连十个小时都不到,院子就如此大变样,他差点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家。
“哪来的这么多木板。”
“买的。”
“买这么多木板干什么?”
“做栅栏。”
席冲拿起刚裁好的木板在眼前看了看,又用手比划了一下尺寸,确认无误,放到一旁木桌上。
游阳看他额头流下汗珠,因为热,又不能脱衣服,席冲只能把袖子全撸上去,露出两条精壮有力的胳膊,弯腰时线条尤为明显。
很久没见过这种模样的席冲了,近两年游阳总是看他穿利落的西装多一些,回到废品站也几乎都是半夜,吃完饭倒头就睡,很长时间没做过这些手工活。
转回身,游阳放下书包,倒了杯水出来给席冲喝,听他讲对院子的规划。
这里要围个栅栏,以防小区里的猫儿狗儿都来祸害这些花花草草。那里要铺层木地板,往后可以支个伞,弄张桌子和烤炉,夏天烤肉吃。还可以在地上铺点小碎石,不怕下雨天变得泥泞。
游阳捧着脸听,时不时给席冲擦个汗,越听心里越高兴,越高兴就越崇拜席冲,觉得他好厉害,几乎无所不能。
院子的计划不算庞大,但因为工具有限,所以席冲每天的进度也很有限。一个多月过去,他刚刚把栅栏全部围上,涂好漆。
本来也不至于这么慢,第一遍漆涂好时,游阳非说要在上面留下自己的印记,买来画笔,试图大展身手一番。
不过他好像忘了,他除了学习以外,琴棋书画那是样样都不通。费劲巴拉半天画了一只小白出来,他喜滋滋给席冲看,被席冲一句“像坨鸽子粪”给打击得瘪起嘴,可再嘴硬似乎也无法把一坨白白黑黑的东西指认为羊。
他最终放弃了画笔,让席冲重新上了遍漆,灰溜溜买回来彩色蜡笔,在上面画上简单的花朵,这个五瓣,那个六瓣,下面还要添几笔绿色的小草。
于是栅栏就这么艰难而缓慢地完成了。
完成栅栏,席冲打算把地平一平,拿着从前楼李大爷家借来的铁锹进院——要说起李大爷,席冲跟他也算是忘年交。
前不久席冲还在院子里打磨刚锯好的木板,被饭后散步的李大爷瞧见,站在院子外,怒喝了一声:“不对!”
李大爷横眉竖眼,急得恨不得胳膊伸进院子里,对他嚷嚷着:“你这活也太糙了,一点都不美观!”
席冲停了工具:“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