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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维冬态度坚决,游阳说服不了一点,不论游阳怎么说现在有手机有电话有火车有飞机,干什么非要在废品站干等,去北京等不也一样?项维冬都巍然不动,死不松口,反正就是死守废品站,除了废品站以外哪里都不去。
最后项维冬都喝多了,躺在床上,还要醉醺醺拉着游阳说醉话:“你是不知道,我初恋那叫一个特别漂亮,那时候是我们学校的校花,追她的男生能从这里排到北京。可她眼光好啊,就相中我了,就算家里不同意,说要打断她的腿,也非要跟我在一起……”
项维冬睡着了,游阳给他盖上被子,把也喝得半醉,眼神迷蒙的席冲捞起来,回了二楼。
躺在床上席冲反而清醒了,踹了游阳一脚,让他倒杯水来。
游阳乖乖下楼倒水,回来看着席冲喝下,苦恼地说:“冬哥不愿意跟我们走,怎么办啊。”
把空了的水杯塞回游阳手中,席冲往后一倒,闭着眼睛说:“不还有两个多月吗,你再劝劝呗。”
“我感觉劝不动。”项维冬平时总是满口胡言,爱夸大事实,也爱吹牛,总让人分不清他说的话是真是假。可他提起初恋的时候不一样,游阳总觉得这次他没有骗人。
席冲也没什么好办法,只好不说话。
游阳把水杯放到一边,蹲下趴在床边,感觉身体有些燥热。他今天第一次喝白酒,没多喝,只喝了一小杯就被呛得眼睛通红,还被项维冬嘲笑是小屁孩了。
这让游阳想起第一次喝啤酒的时候,也是感觉很辣很苦,根本不明白为什么大人都喜欢喝。现在他长大了,还是不明白。
他歪着脑袋看席冲:“哥,你困吗?”
“还好。”
“我好像睡不着。”
席冲也扭过来看他:“那你想干什么?”
游阳站起身,往电风扇前走了一圈,回来说:“我觉得好热,屋子里好闷。”
席冲提议:“出去走走?”
他们去了公园,和上次来没什么区别,那时候好像也是夏天。
坐在同一个长椅上,席冲被晚风吹得清醒了点,头也没那么晕了,自然而然开始想其他事,如果店里的事办得顺利,没准还能腾出一个月时间,他可以带游阳去外地玩一圈。
去哪儿玩呢,出国的话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垂在身边的手被碰了碰,他垂下眼,看到游阳的手指默默挪过来,先是松松握住他的小拇指,随后握住整个手掌,翻了个面,换成十指相扣。
“哥,”肩膀上沉了沉,是游阳的脑袋靠上来,“我好像喝醉了。”
席冲觉得好笑:“一小盅白酒就醉了?”
“头晕晕的,脸也好烫。”游阳把十指相扣的手抬起来,用席冲的手背贴在自己脸上,“烫不烫?”
“嗯,”席冲评价,“废柴。”
游阳坐直,不满地看了席冲一眼,但见到席冲的脸怎么也生不起气来,晃了晃神,忽然忘记自己要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