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湿冷就像是寒意附着在了骨子里,无法驱散。
佘泛很怕冷。
薛肆也不意外,又听佘泛说:“而且有部想看的电影,在这里可以看。”
国内没上映,连视频网站也没买版权。
不是买不到,是过不了审。
“什么电影?”
“恐怖片。”
薛肆顿了下。
因为记得薛肆小时候怕这些,所以佘泛掀起眼皮看他,漫不经心地问了句:“这个片听说惊悚程度很高,你怕吗?”
薛肆低笑。
佘泛在想看电影时,就默认了要他陪他看。
这让他很高兴。
“我要是怕的话,今晚你陪我睡么?”
佘泛猜到他多半要这么说了,只轻嗤了声:“你要是怕的话,建议别看了。”
薛肆一听这话,就本能地夹紧了佘泛的腿,想也没想就道:“那不行。”
佘泛本能地动了动腿,薛肆以为他要挣出去,干脆腿一勾,直接将佘泛那一条腿绞在了自己的双腿里,小腿锁着,脚背勾着,牢牢缠住。
佘泛的额角突了突。
他面无表情地看向薛肆,就见薛肆完全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还冲他打了个问号。
佘泛心里呵呵,但也懒得跟他在这方面掰扯了。
反正等吃过早餐后,薛肆总会松开他的。
就是薛肆确实是狗皮膏药成精,等备好看电影的零食后,佘泛又被薛肆捞在了怀里。
他坐在他的腿上,整个人倚靠在薛肆身上,把薛肆当沙发坐着。
其实真没沙发舒服,毕竟沙发是平整的一张,薛肆是两条腿加上半身,有骨骼而且不能东倒西歪地靠着。
还不能乱动,乱动容易起反应。
虽然佘泛不点头,薛肆就不会做什么,但存在感太强,多少也会影响到佘泛的观影体验。
佘泛咬住薛肆递过来的薯片。
薛肆现在就是一只手禁丨锢着佘泛的腰身和臂弯,另一只手用来投喂佘泛,甚至因为佘泛有洁癖,薛肆还记得稍微用喂食的那只手的手掌接一接薯片碎。
面前的电视屏幕播放的场景诡异而又阴森,佘泛看得专注,就吃得慢,吃的时候也不会低头去看薛肆的手,有时候唇挨着了,他自己也没什么感觉。
反而是注意力本来就在他这儿而不是电影上的薛肆,在把手放下来拿新的薯片时,没忍住捻了下指腹。
一点很淡的湿气,几乎微不可觉,却让他心潮澎湃,久久不能平静。
要不是正好电视机屏幕上来了个贴脸杀,猝不及防的尖叫声刺破耳膜,薛肆还真要失态。
薛肆把下巴搁在佘泛的脑袋上,压着佘泛,满脑子全是佘泛。
无论是想做什么,还是竭力克制自己不去想那些,免得打扰佘泛看电影——佘泛是真的会因为这个跟他发脾气的——他都在想佘泛。
等近两个小时的电影结束后,甚至等到佘泛看完了预告下一部的彩蛋,薛肆才终于动了动。
他埋首在佘泛的发间落了一个吻,炽热的呼吸跟着没进去时,佘泛感觉到了,所以停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