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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佘泛不怎么在意这些,只是他凝望着薛肆,知道薛肆决定了的事他再反抗也没用,便懒得多言,就点了下头。
不过佘泛还是纠正了句:“这个安全车是亮红色,这个是大红色。”
根本分不出的薛肆:“你这是对牛弹琴。”
佘泛:“……”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在旁边根本插不进一句话的汪千帆心说他就不该在这儿。
薛肆亲自检查了一遍车子后,就带着佘泛上路了。
虽然只能跑跑场地,但跑场地佘泛也没体验过。
一开始薛肆速度没有太快,就提醒佘泛抓好副驾驶车门上面的把手,好稳住身形。
然后他就带着佘泛感受了第一个漂移。
第一个漂移其实佘泛完全就没看清,只感觉到身体猛地倾斜,但好在他提前抓住了把手,所以也没有出什么问题,只是车子继续前进时,佘泛很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开始鼓噪。
刺激是真的刺激。
哪怕是跑场地,一次次漂移和逐渐加速,在跑一条长的直道时,佘泛还得到了薛肆的允许,打开车窗把手伸到外面。
风力透过手套砸在他的手上,是一种别样的感觉。
他的心在为这份危险刺激而疯狂,却也格外的冷静安宁,让他的大脑都没有空隙去想别的。
佘泛不知道如何形容这种感觉,他只知道如果他坐在驾驶座上,那么他会想要开到悬崖上去,然后一脚油门踩到底——
将生命停止在这淋漓尽致的快丨感中。
这样才是真正的痛快。
车子过了终点后并没有立马停下来,而是缓着慢慢减速。
下了车后,薛肆看着佘泛没有丝毫害怕的模样,本来应该是要笑着和他说几句话,问问他好玩吗,但他望着那张沉静的脸,那种情绪又开始无端蔓延。
他还是没能找到合适的词语形容,他只知道这种情绪像火、像冰。
烧得他难受,冻得他战栗。
以至于薛肆总想要抓住什么——迫切的。
所以薛肆握住了佘泛的手,另一只手也隔着帽子压在了佘泛的脑侧,将他有点冰冷的耳朵压在掌根下。
佘泛有些不解:“哥?”
“…没事。”
薛肆勾了下唇,借着逆光掩住自己的神色:“看你有没有被吓到。”
佘泛不疑有他:“没有。”
他实话实说:“有你在,我就不怕。”
毕竟薛肆看着虽然吊儿郎当的,但其实人是真的很可靠。
佘泛从小到大就知道。
薛肆微顿。
那些混乱的、急躁的情绪骤然平复下来,他轻勾起唇,隔着帽子揉了把佘泛的脑袋:“难得听你说句好话。”
他轻拍了下佘泛的后脑勺:“你上去看吧,我试一下汪千帆那台新车。”
汪千帆也在看台上,佘泛没有往他那边凑,但汪千帆自己过来了。
佘泛看他一眼,汪千帆嘿嘿一笑,把平板递给他:“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