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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晒霜和太阳伞也只是能挡一挡,不能全防。
时间久了,对于佘泛来说就是折磨。
薛肆也是接受过几次必要采访的,虽然追过拳赛的人都知道他不喜欢采访,但薛肆也不是那种在采访中冷淡的人,相反还开过几次玩笑。
而现在薛肆表现得既有几分淡漠,甚至还隐隐能够感觉出些不耐。
惹得佘泛都抬眼看了他一下。
薛肆解释:“待会太阳就大了,晒。”
他没有说你会不舒服,而是说:“我晕日。”
佘泛:“……”
学长瞳孔地震,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一样。
薛肆这样的壮汉,居然有这么奇怪的病吗?!
佘泛把作业交了后,和薛肆在望星大学的小道上走着。
这边小道搭了棚,遮雨挡光,上面还有树压着,夏天就没有大路那么炎热,但一般这种二月天还是很少人走,主要是有点偏。
佘泛和薛肆每次走在一起的时候,距离就会不自觉地挨得有点近,近到偶尔肩臂会碰撞在一起。
毕竟这么多年,关系那么好。两个人之间也没有说发生什么血海深仇的大事,关系是真的拉不开。
佘泛看着旁侧透进来的一点太阳光,又想到薛肆的说辞,没忍住,嗤笑了声:“晕日。”
薛肆挑眉,低头去看,可惜只能看见佘泛的口罩和墨镜还有帽子。
佘泛笑起来很好看。
小时候笑起来软软的,像个甜甜的雪团子,光是看了就觉得心情舒畅;大了后…确实基本只要笑,都是满满讥嘲,可他那张厌世脸那么一扯嘴角,就帅得薛肆不要不要的。
心脏会很明显地紧绷起,呼吸也会快很多。
——薛肆得承认,他就是恋佘泛脑。
只要是佘泛,无论他什么样,他都喜欢到爆炸。
薛肆想象着佘泛似笑似嘲的模样,语气就不自觉地轻快了:“不行?”
他半玩笑半认真道:“认识你后我看见太阳就一个头两个大。”
佘泛大概天生对情话满级免疫,他没有半分动容,还是那个语气:“你下次找点好借口行么?”
“只要能信不就行了?”
“别人不信呢?”
“那就一个个借口找,砸过去。”
“…你这跟明摆着说不想聊有区别?”
“有啊。”
薛肆悠悠:“这多少委婉了点。他要不是你学长,我就直接说别那么多废话了。”
佘泛:“。”
是薛肆的风格。
这条小道路过商学院,而且正好路过商学院的荣誉栏。
从这儿也可以看见商学院报道的棚。
两人经过时,佘泛看了眼。
他戴着眼镜,荣誉栏也不远,所以他能够看见。
薛肆的照片就贴在上头,寸照,蓝底的。
那张照片其实是薛肆高中时拍的,那时候的薛肆头发没现在长,但也不是寸头,就盖过额头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