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腹部都被他冻烂了。
佘泛再醒来时,这个梦其实已经不甚清晰了。
他心里有点堵,本能地动了动手脚,本来是想要转个身,毕竟一晚上维持着一个动作,多少有点僵,可他发现自己动不了。
他整个人被薛肆半压在怀里,手臂和腿都被他圈着,束缚着。
薛肆的体重就是最好的绳索,困得佘泛的呼吸都在那方寸之间,沉重缓慢。
佘泛长出一口气,倒不是生气,只是真的被压得有些窒息。
薛肆太重了。
可这份沉重,却好像成了什么难以言说的存在感,反正让佘泛反感不起来,甚至诡异地觉得安心。
就像佘泛就算在夏天,宁愿把空调开得很低,也要盖重被子一样。
太过轻的东西,会让他觉得不存在,抓不到。
会让他觉得仿佛一转身就会消散得一干二净,连一丝痕迹都不再存留,比微风还要无痕。
就是……
佘泛感觉到最烫的且过于硬的地方,人有点麻。
似乎是察觉到他醒来了,薛肆的嗓音沙且有几分惺忪:“闹钟还没响,再睡会儿。”
薛肆话音刚落,定的闹钟就响了起来。
“……”
薛肆不是很愉悦地含混说了句什么,佘泛没吭声,薛肆就以为他没听清。
闹钟响了30秒后又归于寂静,没有人理它,所以它准备五分钟后再刷存在感。
佘泛动动腿,勉强屈起膝盖一点,碰碰薛肆的腿,示意他让开、该起床了。
薛肆第一时间还是没动,他将佘泛的手臂和腰身甚至是脖颈和头颅都禁锢在自己的臂弯和怀里,被佘泛碰了,反而锁得更紧。
非要佘泛面无表情地喊一声:“薛肆。”
薛肆这才不情不愿地松开他,只是放开前,先亲了下佘泛的眉心。
佘泛没躲,薛肆从他身上起来后,他也起得很快。
很神奇,今天本该很紧张的,但被薛肆这么闹了闹后,佘泛觉得自己可以平静一点去面对梁琼甃的手术了。
佘泛坐起来后,见薛肆还盖着被子,但就算是盖着被子,都有一点可疑的痕迹,便说了句:“你自己解决。”
说完后,佘泛就直接起身回自己房间去洗漱了。
薛肆:“……”
他轻哂了声,想摸手机给佘泛发条信息,说他很像拔x无情的男人。还没摸到手机,薛肆又想起佘泛的手机在他的衣服兜里,最后只能作罢。
但…回忆一下刚刚佘泛那冷心冷情的模样,薛肆的舌尖顶了下自己的后牙槽,扬起的嘴角带着几分抑制的危险,眼神也是说不出的兴味。
这要换别人来,都要怀疑一下佘泛是不是不喜欢自己,可薛肆不一样。
他现在满脑子就只有佘泛好帅,好带劲。
然后……
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