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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佘泛画完大概的草图后,他放下手里的压感笔,偏头看薛肆:“你到底在盯我什么?”
他对视线总是过于敏感,哪怕醉心画画,依旧能够察觉到薛肆落在他身上,一瞬也不曾偏移的目光。
薛肆实话实说:“想亲你。”
他说完,就倾身冲佘泛凑过去,佘泛毫不犹豫地抬手一挡,小臂直接抵住了薛肆的脖子,不让他再靠过来。
其实以薛肆的力气,非要跟佘泛角力的话,佘泛是挡不住的,但一般薛肆都会乖乖停下。
加上刚才佘泛被投喂时很顺从,薛肆就也没发疯,只是有点忍不了地稍垂眼睫,盯着佘泛浅色锋利的薄唇,微哑着嗓音问:“不可以吗?”
佘泛皱着眉:“不可以。”
他说:“你亲得太用力了,我舌根到现在还有点痛。”
薛肆亲他时,力道太大,真的就像什么凶猛的野兽,要将他整条舌头吸断,囫囵下腹。
这种感觉并不好,哪怕佘泛再了解薛肆,哪怕他们之间的关系再亲密,他都会感到危险,会想要后退。
佘泛知道,薛肆的占有欲太强。
他也知道,要是可以,薛肆真的会在他身上从里到外地打满标记。
这个人…他们是互相看着长大的。
彼此真的太了解了。
听到佘泛这么说,薛肆的喉结往下压了压,似是失了笑。
他低下头,压着佘泛的手臂,把脸埋进了佘泛的颈窝。
薛肆的手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只手撑在了佘泛的椅背,另一只手绕过佘泛的身体,抓住了椅背的边缘,完全是将佘泛虚虚地圈在了怀里。
薛肆喃喃:“你怎么这么可爱。”
他清楚佘泛一直都没有什么羞耻心,现在要薛肆细数他当年那些黑历史,佘泛也不会有什么情绪,要是心情还行,就能跟着追忆一下;要是心情不好,就会无语地回一句你是老头子吗。
可他没想过佘泛有一天会一本正经地跟他说这些话。
太可爱了。
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薛肆隔着薄薄的衣物贴住佘泛的颈窝,用力地吸了几口,鼻腔充斥着佘泛的气息,却仍旧没有办法满足。
他恨不得能把佘泛刻进他的肺里、骨子里;恨不得和佘泛的灵魂都融为一体,这样他们永远都属于彼此,谁也无法离开谁。
佘泛皮肤一向敏丨感,被他这么弄得有点痒,所以稍微往后仰了仰,脊背就挨着了薛肆的手臂:“痒,别乱闻。”
“嗯。”薛肆顺从地应声,但嘴里又问:“真的还疼?”
佘泛面无表情:“你在质疑谁?”
薛肆立马就道:“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