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泛还在跟孟全电话:“地方你定,回头发我短信就行。”
这意思是不会再加回孟全的叮咚了。
主要是本身叮咚这种东西对于佘泛来说,用处也不是很大。
除了学校作业,和甲方沟通交流,叮咚会找他的,就只有薛肆和今楠。
今楠也是间歇性的,看见什么觉得他会感兴趣的东西发给他,偶尔和他聊点随意的话题。
他使用叮咚最高频率,除开工作,就是跟薛肆。
现在薛肆和他住一起了,叮咚被点开的频率也直线下降。
挂了电话后,薛肆才开口:“跟谁聊天呢?”
他语气有些随意,好像根本没听见佘泛那句话一样。
可佘泛却觉得,他们之间这几天和谐的气氛又开始怪异了起来,那层薄冰也不知道是横在两人之间的,还是支撑着他俩的,反正就在那。
摇摇欲坠,不知何时会被打破。
佘泛看他:“孟全。”
听到这个名字,薛肆的表情不出预料地发生了变化。
其实他还是那副不经意的模样,可熟悉到可以从对方的微表情中分析出对方的情绪和大致想法的,不只有薛肆。
佘泛也是。
他知道薛肆又开始了。
吃醋、不高兴……
佘泛觉得薛肆现在就是,如果孟全就在他面前,他大概会毫不犹豫地一拳打过去。
反正他现在退役了也不用打比赛了,不用担心因为打架斗殴被禁赛。
但佘泛不怕他,只继续说:“孟知平那还有点我妈的东西,他母亲收拾的时候发现的,孟全要了过来,想给我。”
对于佘泛来说,佘微雨的所有东西都是重要的。
确实寄件就可以了,但万一寄件丢件了呢?万一快递暴力有破损呢?
佘微雨的东西,不仅仅是用保价就可以放心的。
就算里面只有一根佘微雨用过的、五毛钱一支的笔,对于佘泛来说也弥足珍贵。
薛肆显然也知道,所以他只问:“什么时候?”
“他明天会来望星市办事,说到时候给我发消息约地方。”
佘泛稍顿,主动道:“你有空么?”
薛肆语气凉凉:“当然。”
他嗤笑:“有人大老远地跑过来想拐走我家小雪人,我当然得有空。”
佘泛:“?”
他无言以对,干脆以不回应结束了这个话题。
可过了会儿,薛肆洗了水果坐过来,还是没能跨过这个话题:“泛泛。”
他问:“你和孟全到底怎么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