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学子往考台上走去,这时,走在前边的杨子健眼角的余光注意到莫非后,冷笑一声,故意放慢脚步,直到莫非走在他的身后。
莫非从台阶上往上走,注意到了杨子健的异常,特意留了个心眼。走到中间时,果不其然,一直都以同一速度上台的杨子健,脚步突然一顿,一只脚似抬非抬的放在下边一个台阶。
若是莫非没有注意到这个结果,也许一脚踏上去,就会被对方绊倒,在这万千瞩目的现场,颜面尽失。
跟在莫非身后的李言蹊和颜心尘都注意到了杨子健的小动作。不过,李言蹊并未出口提醒,事实上,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李言蹊已经清楚了莫非的为人,用这种小人伎俩,想要莫非出丑,在她看来,无异于自取其辱。
而颜心尘,则由于发现的晚,在想提醒时。
莫非已经一本正经的将脚已经放了上去。
但是,没有倒地,也没有出糗。反而是杨子健,似是脚踝处像是有一座大山压上,“咔嚓”一声,后脚吃痛,前倾的身体,一时间重心丢失,“噗通”栽倒在地。
莫非冷笑一声,回到长安后,他一直在认真的调理身体,再加上经常身体锻炼,已经不再是当初羸弱不堪的病秧子。现在,虽然武功不见得有多高,但是这种手无缚鸡之力,只有一些阴私手段的跳梁小丑,他还不放在眼里。
杨子健栽倒在地,抱着脚踝不断哀嚎,前边游纯赶忙过来扶他,急声道:“杨师兄,你怎么了?”
“兄台没事吧?我们大唐的台阶虽然尊贵,可兄台也用不着以脸擦地吧!”
李言蹊面上佯装关切,话语却是戏谑。
杨子健心中虽有恼意,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却不敢出言顶撞,免得将事情闹大。
叶灵竹在颜心尘旁边嘀咕道:“作茧自缚,反倒丢了汉人的脸。”
看台之上,见此情况,也爆发出一阵哄笑声。
“这个二球,路都不会走,还来咱这大唐丢人现眼。”
“是憨憨吧,赶紧回你们秦国,丢你先人的脸哩!”
说话的几人是市井汉子,出言自是毫不顾忌,各种粗鄙之言肆无忌惮喊了出来。
游宰父和叶公书等人,这几天也听说了有关杨子健和莫非的恩怨,人老成精,自然猜测到了一些猫腻。
杨子健傲慢无礼,莫非洒脱淡然,两厢一比较,游宰父再不知道事情的原委,心中却也清明无比。摇了摇头,对着旁边的叶公书道:“让你见笑了。”
叶公书慈眉善目的脸上,眼睛眯成一条线,摆手道:“不妨事,年轻人嘛。有些傲气,在所难免。”
游宰父、太叔令等人听闻一愣,他们原以为叶公书会反过来客套,说莫非的不是。但没想到,他顺着游宰父的话接了下去,这样一来,基本上坐实了杨子健的小人动作。
他就如此相信一定是杨子健的不对?倘若不是,叶公书就不怕名誉受损?
众人心中有对叶公书此举的疑惑,也有对莫非的重新审视。
事实上,叶公书之所以这么说,一个是他不相信莫非会做此小人手段,第二个则是他对莫非夺得天下文会榜首寄予厚望,他不愿意让这个极有可能获得天下榜首的才子,沾染上污点。
所以,叶公书很坦然的顺着游宰父的话说了下去。
经过这么一个小插曲,看台上众人,因为之前大唐才子失利导致的糟糕心情,减少了不好。随后,众考生上台抽签。接着,四大儒贤又说了几句劝勉的话,第一批公试就此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