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风,邵子灏在东欧出事了,现在昏迷不醒,可能要成植物人了。”
挂断徐滨的电话,曲珩风木然地望着空无一人的房间,死寂般的冷清。
我不走,我保证!
她信誓旦旦的声音还回荡在耳际。
他捂着脸,突然笑了,笑的悲怆凄苦,笑的欲哭无泪。
——
病房内,邵家父母面容憔悴,形同枯槁。
邵伯父将手中的一个丝绒盒子递给楚卿,哽咽的声音嘶哑无力,“原来一直以来都是我错了,拿着吧,这是他拿命为你找来的。”
盒子内,一颗璀璨的钻戒静静躺着,莹润的光泽,耀眼无比,却也刺动着她的心脏,疼的翻江倒海。
那是三个月前,她在杂志上看到的明月之星钻戒,独特的造型,华而不俗,她一眼钟情。
这就是他要给她的惊喜!
一直以来,他都是这样,她的一个眼神一个喜好,他巨细靡遗,记得清清楚楚,对她的付出和心意,无数个永远都不能抵消。
楚卿静默地走到床前,看着呼吸罩下那熟悉的俊颜,抬起他的手,泪眼模糊地轻声呢喃,“只要你醒过来,我就嫁给你,我绝不食言,子灏,求求你,别放弃。”
足足一个月,楚卿衣不解带得守在邵子灏的病床前,仔细地照顾着他,每天每天她都举着带着钻戒的手,在他耳边轻声说着,只要他醒来,她就嫁给他。
这天清晨,楚卿如往常在床沿醒来,却在恍然间对上一双温柔的眸子。
她捂着嘴,泪如雨下。
楚卿和邵子灏的婚礼定在一个月后。
那是个阳光明媚的早晨,空气清新,鸟语花香,仿佛一切都在为今天庆贺,楚卿坐在梳妆镜前,由着化妆师帮她仔细打扮着。
“楚小姐真是明艳动人,我化过这么多的新娘妆,还没见过像你这么漂亮的。”
她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丝微笑,“谢谢!”
对,她要笑的,今天是她和子灏的婚礼,是她以后幸福的起航,那个为她付出一切的男人,值得她倾心相待。
“楚小姐,妆画好了,您再休息会儿,我出去看看,新郎的婚车来了没有。”
“好的,麻烦了。”
新娘休息室,顿时清净了下来,望着无名指上那璀璨流光的钻戒,她抿唇,淡淡地笑了。
可是下一秒,笑意僵在了嘴角,因为镜子中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
她吓得一怵,匆匆转过身,看着曲珩风冷凝的脸以及那亮到淬火的黑眸,她避开视线,突然有些说不上来的窒闷,“你怎么来了。”
“你保证过,不会离开我的!”
喉头一窒,她笑了,几分牵强,“你这不是已经好了吗?”
“你保证过,不会离开我的!”他倔强得重复,那阴鸷的神情仿佛一个被抢夺了心爱玩具的孩子,不依不饶得控诉。
“够了,曲珩风,你也看到了,我要嫁给子灏了,我们马上要结婚了,不管你怎么看待我,又或者把我当成你曾经的什么人,都应该到此为止了,我们都不应该再有交集了,至于之前欠你的,以后如果有帮的上忙的地方,我能办到的,你尽管开口,我会尽力而为。”
“你能办到的,但是我办不到!”他失控得怒吼,陡然跨步走上前来。
那野兽般凶狠的表情,吓得楚卿节节败退。
她被抵在梳妆台前,退无可退。
“你干什么,你不要乱来,外面都是人,如果我大喊,你曲大少欺辱邵家媳妇的名声足以让你的脸面在A市丢尽!”
“呵,失去了你,我还要那脸面干什么!”话毕,他如鹰隼,猛地俯身而下,压制着她作乱的双手,强行夺取她的甜蜜。
楚卿痛苦地嘤咛一声,双唇便被堵的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