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会好奇?”
“这,”李秾一时语塞:“我就是随便问问。”
“你对谁都这么好奇吗?”
李秾皱起眉头,不懂赵君刃是什么意思,果断回答:“当然不是。”
赵执鼻孔里一声不明所以的轻哼,像是不满她的回答。
李秾:“?”
“我十七岁时,刚和谢继业一起从边关回来。一只胳膊差点被砍断,在府中养了一年的伤,就是这样。”
李秾想象赵执十七岁的样子。但她几乎可以猜到,赵执绝对不像别的十七岁少年那般聒噪张扬,他大概在年幼时就已经是这副老气横秋的模样了。
“噗嗤……”
“李秾,你笑什么?”
看李秾笑得伸手捂住嘴,赵执拉起脸,却严厉不起来。“端正身姿,肃立,谁家的侍从像你这样。”
“是。”李秾终于忍住笑意,端正站好。
说话间,戴元淇已经换好装束,牵着一匹高大的黄膘马站到了马场边。
谢赓走过去,亲自将兽皮箭袋和铁弓交给他,叮嘱道:“这铁弓重量不轻,黄膘马性躁,小公爷请当心。”
戴元淇翻身上马:“谢将军请放心。”
铁弓端到手中的时候,戴元淇便觉得这弓比起自家府里的弓,确实重得多了。他在席间看到前面的人都轻易地拿起,还能换边,因此便没有多想,现在拿在手里不久就感到了沉重。
既然重,那就不能多费时间。戴元淇心中一横,双腿夹紧黄膘,催动黄瞟向场中跑去。
黄瞟马刚跨过第一道禁障,戴元淇抬手对准湖心龙船就射出一箭。疾驰中他来不及去看到底射中没有,迎头看到前方出现了三根绊马索,心里一慌,急忙拉紧马缰绕过,奈何黄瞟速度太快,来不及转向,一下被马索绊了一下右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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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元淇骑在马上的身子向前猛地一倾,场边立即有人喊道:“小公爷当心!”
好在他身子比较灵活,夹紧马腹的同时一抱马脖子,随着黄瞟马绕过绊马索,坐正了身子。经过这一趔趄,戴元淇不敢托大,减缓了黄瞟的速度,又射出一箭。
眼看离终点还有最后一道禁障,戴元淇慌忙拉开铁弓,勉力射出最后一支箭,准备专心对付禁障。可kua下的黄瞟像是突然发了性子似的,不受他手中的缰绳控制,没有踏对点位,奔跑着撞向前面半人高的荆棘,荆棘散开来,被马蹄踢得蓬草一样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