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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酒?这不像你,有事?”
“能有什么事?不过是在这里吹吹风。你既来了,便过来也喝一杯。”
谢赓提起袍子坐到他对面,“不对吧,依我对你的了解,你这人天下第一古板,什么时间该做什么事,从小到大毫无差错。现在是戌时,若不是在大理寺衙署处理公务,这应该是你读书的时间吧?”
“谢继业,你话真多。”
“难道我说的不是真话?为何今日反常,独自到这河畔来喝酒?”
谢赓狐疑地看着赵执等他回答,赵执干脆还他个充耳不闻。
“哦对了,底下兄弟还说看到你是从津阳门旁斜街出来,那不是钱氏府邸那条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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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赓手握巡防营,恨不得半个京城的动向他都知道,只要他想。
赵执从怀里掏出李秾的信件,推到他面前,“我去钱府,为了这件事。本想来找你,想来你也什么好办法。”
谢赓拿着信读了,又连着问了几个细节,气得直摇头。“这檀自明,作威作福都作到蜀地乡野去了!到底是谁给他的底气!”
赵执没有回答。
“我赞同你的做法,此事涉及檀家,只有钱大人能说上话。如今宫中那位好像什么都不爱管,都是钱大人在替他管。真不知道当初他接这个位置,接来干什么。”
谢赓是个武人脾气,幽馆这样并不私密的地方,想说什么也就说了,赵执也不阻止。两人都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人。
“算了,不说了,且听钱大人消息。雪夜幽景,这样谈起檀家真是晦气。”
谢赓又叫了两个下酒菜,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地喝着。
“对了,李秾去蜀地,什么时候能回来?她虽然带着人,但是像牛栏县这样的山野,也太危险了。她竟有胆量去山里亲自探查。”
谢赓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提到李秾,赵执手中的银杯一停。“李秾此人,主意太大。手里的事永远办不完,谁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我这个东家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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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赓从他的话里听出点奇怪的意思,具体是什么,他也说不上来。关于李秾的话题他不好再多问了,那次李秾落水,他看到的,赵君刃也看到了。两人若是在酒桌上提起那件事,是对李秾的不尊重。可是不提,关于李秾的身份,总觉得该聊点什么,还是聊开了好。
谢赓这么想着,还是没有再说下去。正恍惚着,坐在对面的赵执抬头看着他,问道:“继业,我问你,我从小大大,做过什么不合常理的事么?”
这一问把谢赓弄懵了。“没有吧,你问这么奇怪的问题干什么?”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