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执大急:“母亲出什么事了?”
元骥支吾:“没……夫人身体康健,没出什么事。”
赵执不说话,只皱眉看着他。元骥突然双膝一跪:“郎主,夫人她……住到钟山隐溪寺去了,此事,夫人叫我一直瞒着您,我一路内心几番挣扎,要不要告知于您,终究还是先答允了夫人……我……”
赵执奇怪:“母亲去住隐溪寺庙干什么?此事又为何要瞒我?”
元骥:“夫人……夫人住在隐溪寺,带发修行……”
赵执惊在原地,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修行是何意?”
“是……”
赵执又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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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元元年冬月。夫人在隐溪室吃了一个月的素斋,就决定留在寺中了。她嘱我,在你回来之前,不要将这件事告诉你,郎主,夫人不在这院中的。”
“母亲去隐溪寺这么久了,元骥,你好糊涂!那隐溪寺定然极其艰苦,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赵执语气发怒,却似乎不是对元骥,而是对自己。
赵执来不及多问,翻身上马,向钟山的方向急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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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执赶到隐溪寺时,寺中正在做晚课,寺门紧闭。
他在寺外长跪许久,引起寺中姑子的注意,通报住持师太,打听之下才得知长跪的人是寺中慕容夫人的亲子。
山中暮色渐起,晚鸦点点飞尽。
慕容氏从寺门中出来,看到门外一个跪着的那个瘦削挺拔的身影,正是她日思夜想的儿子。
她激动地走过去,双手扶起儿子:“阿执,你回来了?你有些瘦了。”
赵执:“母亲,我自小本来就瘦。母亲,你因何会住在寺中?孩儿来此请求你,跟我回青溪去。”
“你小时候并不瘦,脸上还有肥肉呢。十五岁北上从军,从那时才开始瘦的。阿执,你在南海一切可好?身体可有生病?可有遇到什么难题?”
赵执不欲把种种乘风破浪的难堪跟她说,而是挑好的说了:“孩儿自小习武,怎么会轻易生病?那南海除了常年炎热,其他并无不好。孩儿化名慕右之,三年海商生涯,南海之人不知赵执,却都知道慕氏了。母亲,我三年未能回城,让你受苦了。”
慕容氏听着儿子的话,看他眉眼之间虽有风尘,却坚毅沉稳了许多,不由得露出欣慰的神色。“阿执,无论何时何地,你都是母亲的骄傲。”
“母亲,这寺中破败清苦,你,你何苦在此?我来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