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绑起来,好不好?”
乔泯之:!
……
两人闹腾了许久,待到离开时,十万两的银票,全都撕成碎片,扬了一屋子。
待小二进来收拾时,啧啧感慨,有钱的大官人是真有钱,也是真舍得哄娘子。
他偷偷将碎片全部收了起来,又当晚告假,回家花了一宿的功夫,将十万两银票全部拼凑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为了防止被客栈里的熟人看见,特意去了镇子西边的另一家票号兑现。
结果,那票号里的掌柜反复看了半天,只说让他等着,却没过多久,来了一队官差。
“经举报,有人以假银票支取现银,跟我们走一趟吧。”
小二当场就懵了,“假的?不可能啊!这怎么可能?我是拣了昨日一个大官人和他娘子在房中撕碎的残渣,拼凑而成的。”
票号老板将重新拼凑起来的银票递到官差面前:
“花纹、套色和印章,全部天衣无缝,但是,小号一千两以上的银票,一向在桑皮纸中夹有极细的银线,这些假的银票里并没有银线。若不是有人将它们都撕了,是断断分辨不出来的。”
正这时,外面远处轰地一声巨响。
整座镇子,为之一晃。
众人冲出去观望,见小二哥昨日还在上工的客栈方向,冒起滚滚浓烟。
没多会儿,有人来报,那家客栈与对面的票号,以及附近的一连串商铺,全部被夷为平地,烧了个精光。
放火杀人的,是北面孤山盟潜入的奸细。
而再查过一番,昨日亲眼见过那大官人与他夫人的官兵,也已全部被孤山盟的人所杀。
所以现在,店小二成了唯一一个见过乔泯之接走秦惜,并且还活着的人。
可是,他多活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在去府衙的路上,就被飞来的一支暗箭穿喉,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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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的?”
秦惜看着密室里,摆得整整齐齐,方方正正,如砖头一样摞到房顶的银票,震惊不小。
乔泯之带她来了边境的一处深山。
从一个不起眼的废弃矿坑进入,下面是被挖空的一片巨大山窟。
每一层都有人严密把守,每一层都分工不同。
最上面,是身穿布衣的工匠,在桌前仔细套色印制银票。
中间几层,是熟练的铸币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