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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舅兄,我其实也是为你好,嫂嫂有事瞒着你呢!”瑞王忙不迭地说着。
宗越依旧不理,作势还要押着他进宫。
“嫂嫂要跟你和离,已经找状师好几次了!”
宗越终于顿住脚步。
瑞王瞧着有戏,继续说:“你不信,我给你引见那状师,这事姜少微也知道,他告诉你了吗?”
宗越沉默,神色依旧冷淡,让人看不出虚实。
“有一次在麴家酒肆外,我撞见姜少微偷偷看嫂嫂,我是怕他们有事瞒你……”
瑞王话未说完,被宗越一拳砸在眼睛上,顿时头昏脑胀,差点站不稳,不得不歇了话。
“他们两个清白的很,你再胡说八道,别怪我无情。”
宗越心里再恨,不可能由着瑞王诋毁妻子和二表兄,警告道。
瑞王边揉眼睛,心里骂着,嘴上却软下来:“好好好,是我小人之心,冤枉了他们,大舅兄,你不就是要找人吗,三日之内,我定帮你把那三个奴婢找回来,怎么样?”
“我要那个胡人死。”宗越轻慢地说。
瑞王一口应下,“他敢私自贩卖奴婢,当杀!”
“给我立个字据,认下那厢房的手脚是你做的,那胡人你认识。”
瑞王怎么会肯,“你别欺人太甚!”这不就是让他认罪吗?他立了字据,好让宗越去圣上面前告状?
“你横什么,我可有明说你做了什么事?你这厢答应得好好的,帮我找人还要弄死那胡人,一扭脸你反悔了,小爷找谁去?”宗越道。
瑞王才反应过来他是要抓自己一个把柄,让他认下的两桩事虽然和陷害姜少微有些相关,但又不够明白,只要他咬死不认,宗越就没有实证告他陷害朝廷命官。且显然,宗越闭口不提他夫人被胡人下药羞辱的事,就是不想传扬开来,因此,他只揪着他想要陷害姜少微的意图,却不问更多细节,就是要把他的夫人清清白白地摘出去。
“不认就算了,进宫。”宗越不耐烦地说。
“大舅兄,大舅兄,我认,我写!”瑞王咬牙道。
宗越带着人折回摘星楼,等他立下字据,才又说:“明日晚上,我要见到那个胡人的尸体,不然,这个字据会送到姜少微手里,他一定有办法查到更多证据。”
“不是说三日吗?”瑞王差点跳起来,想到那字据,又蔫败下来,“好,一日就一日。”
临走,宗越又对瑞王警告:“你再敢私下盯着我夫人,我弄死你。”
能查到他的妻子找了什么状师,在准备和离,宗越才不信瑞王是单纯的好意或是单纯地想要害姜少微,他定是对他的妻子生了不轨之心。
贪污受贿、乱征税赋、克扣军饷那样的罪名都只是罢了瑞王的官,连他的王爵都没削,宗越自知今天这些把柄也无法彻底按死瑞王,就算告到了圣上那里,瑞王顶多再挨一顿骂,不能动他分毫,还得等待时机,徐徐图之。
敢觊觎他的妻子,他会叫瑞王死的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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