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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王越想越气,打算去胡玉楼喝酒,行经一处里坊,瞧见一个女子带着帷帽出了坊门,身形窈窕,绰约多姿,瑞王心中一动,命马车慢行,特意追着那女子的身影,有意看一看她的容貌。
见她登上了一辆朴实无华的马车。
瑞王没看到女子相貌,心里痒的慌,也不想去胡玉楼喝酒的事了,一路追着那马车,追到了麴令徽的酒肆,才见那女子下了马车,已然卸下帷帽,竟是罗婉。
“怎么是她?”瑞王追了一路,希望越来越满,已经想了无数次要把这女子纳为妾室。
没成想竟是宗越的妻子。
瑞王是没胆量动的。
“去查查,这女子方才去那坊中找何人,为何事。”瑞王吩咐道。
那处里坊住着几个状师,难道罗婉是去找状师的?依安丰侯府的家底,有什么难事需要仰仗状师?
瑞王悻悻正欲折返,瞧见姜少微竟也在那酒肆中喝酒,坐在那里犹豫了会儿,才起身朝罗婉走去。
“姜少微!”
瑞王恨意上头,望着在一起说话的两人,突然生出一个念头。
姜少微为人清正,朝堂之上几乎没有错处,很难对付,但……私下里可就不一定了。
若叫人知道,姜少微和他的表弟妹私通,就不信他清正郎君的名声还能保住?
若叫宗越知道,他的二表兄和他的妻子背着他做那茍且事,他会怎么样,会不会杀了姜少微?
既毁了姜少微,又毁了宗越,一箭双雕,正好报了他的公仇私怨。
还有这罗氏,到时候身败名裂,世所不容,还不是由他拿捏?
瑞王想定,留下几个人密切关注姜少微和罗婉的行踪,回府筹谋去了。
晚些时候,他派去查问状师的人也带回了消息,说了罗婉在问和离的事。
“和离?”瑞王愈发起了探究的兴致,愈发觉得他想定的主意有谱。
···
麴家酒肆,罗婉本是来看小妹的,没曾想会撞见姜少微。她并不知他早就回京的事,自从他去了北边,她就再没听到过他的消息。
“二表兄,你何时回来的?”她语声平静地和他寒暄。
姜少微言是半月之久了,说罢,沉默了会儿,似在犹豫那句话该不该问,最后还是问道:“你身子可无碍了?”
没有人正式告诉过他罗婉小产的事,是他在家宴上,听母亲和姊妹们无意中提起才知道的。
他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作为寻常的朋友和亲戚,略表关心。
罗婉显然也没料到他会过问此事,愣了一下,连忙说无事。
两人很快便没了话,罗婉借口去看小妹转身离开,姜少微坐回去继续喝酒。
“姜郎君,还是老规矩么?”酒姬来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