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是从裙摆,一下便撕开了,这回却是从她的领口开始。
他好像十分享受软缎撕裂的声音,并不肯痛快地来一下子,而是小雨一般淅淅沥沥地一点点行进,他揪着寝裙的手,沿着撕裂开的口子,粗粝燥热,贴着伴随裂口裸露出的肌肤,一点点滑下去。
滑至覆满雪的山包,便向两侧散开,爬山去了。
烛火还亮着,只卧榻最外一层的紫纱帐落下了,里头的帷帐还在金钩上笼着,卧榻上的两人都还在映在烛火中,不管是拥在一起的两人,还是从外向内,都看的清清楚楚。
内寝中并无女婢侍立,但罗婉还是无法接受在这样的光亮下任他……软磨硬泡。
“越郎……先灭了烛火……”
她按着他的手央求,可惜实在力弱,不仅不能阻他半分,反而像帮助他压紧似的。
果然,她听到他笑哼了声,随即加重了力道。
“越郎,灭了烛火……”
她不敢再去按他的手,只是握住他的手腕,想要推开他。
不知是不是这个举动惹恼了他,原本只撕裂到腰际的口子被呲啦一下全部撕开,又被扯了当作绳索,绑缚住她一直试图阻拦他的双手。
烛火煌煌,穿过纱帐打在她身上,白的发光。
而宗越依旧穿着中衣,体体面面,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越郎,灭了烛火……”罗婉早已面若桃花,绑缚在背后的手想要挣脱出来,但他打的是死结,且很结实,越挣越紧。
“这样看着我,不好么?”
人心隔肚皮,他没有办法,但让她本人在煌煌烛火中对他坦诚相见,易如反掌。
他让她眼睁睁看着他的每一个动作,感受着他去到的地方,他的掌心,他的指尖,他的牙齿,各是什么感觉,都要从她的神色和诚实的身体上得到答案。
她锲而不舍地央求他去灭了烛火,一声声唤着他“越郎”,显然,她很清楚他喜欢听什么。
但那是以前了。
不过,他还是暂且停手,虽没有给她松绑,却也不再禁锢她,“要灭烛火,自己去。”
罗婉绯红的面上难掩愕然,让她自己去?
她是被他抱坐在怀里的,双腿搭在他的腿上垂于榻侧,站起来并不难,只要他不阻拦,走出去也不难,只是她这幅光景……她没那个脸面走出帷帐去。
“越郎……”她央求。
“你若自己不去,我叫婢子进来。”宗越转头避开她恳求的目光,作势要唤人。
“别。”罗婉这幅光景见不得人,自己的随嫁婢女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