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任性,又随心所欲,像之前一样,明明有休妻的打算,还时不时地丢在里面。
“不是说好的么,你怎么又……”罗婉不想喝避子药。
“已经过了三个多月了。”
大夫说,等过三个月,他们就可以再要孩子了。
他想立即要个孩子,或许有了孩子,他心里那种不妙的感觉才会驱散。
罗婉转过头,埋进他颈窝,柔声说:“可是我想多歇一阵子。”
宗越抿唇,不愿意答应。
他心中不妙的感觉在此时尤其强烈,他知道她说的一定是实话,可心里的恶念就是会忍不住想,她是不是不愿意给他生孩子,是不是存着别的心思?
不会,不会,她之前那么想要个孩子的,怎么会不愿意给他生孩子?
压制下恶念,那种不妙的感觉虽然还在,宗越却还是认真地答应了她,“好。”
却又问:“多久?”
多久才会愿意给他生孩子。
罗婉默默数算了一下日子,“三个月?”
两个月应当差不多,但三个月更充足。且再有三个月,他们成亲就满一年了。
宗越嫌长,抿直唇沉默了许久,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答应,“好。”
再有三个月,等她怀了他的孩子,他的心就终于可以安定了。
···
瑞王被抓进大理寺不到十日就放了出来,也从胞姊梁贵妃那里知晓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是姜少微给他惹的麻烦。
瑞王遥领朔方节度使,但久居京城,因此节度副使才是朔方重镇执行长官。那副使与他一向不和,他规定的税赋、绢帛等物,副使从来不会按时按量地征收上缴,总是一堆理由,甚至还敢骂他罔顾民生,私加税赋。
他跟圣上提过,想把那节度副使换了,圣上都没当回事,他只能找人散播那副使谋反的话,谁想圣上竟还是不信,瞒着他们悄悄把姜少微派过去调查真相。
姜少微回朝,带了一堆他的罪状,贪污受贿,欺上瞒下,乱征税赋,克扣军饷。
圣上勃然大怒,当即就命人拿他。
瑞王也很委屈。贪污受贿、乱征税赋、克扣军饷,哪一桩不是为了给圣上敛财?
每岁每节五州将官进献的绢帛等物,真当是他们主动么?
五州边镇之地,征收税赋能与东都地区不相上下,圣上以为是怎么来的?
再者克扣军饷,是圣上自己说的,升平盛世,军备无须极养,五州拥军百万,整个国朝的军饷开支有二分之一用在了五州军备,圣上让他遥领五州节度,不就是让他去跟那些节度副使周旋,把花出去的钱想方设法拿回来一些么?
而今又来问他的罪,还罢了他的五州节度使,瑞王觉得自己冤死了。他做的这些事,圣上能不知道么?
都怪姜少微非要摆到明面上!还有那个朔方节度副使,敢如此构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