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云裳?你是花大将军府的小姐?”白绾妆敏锐的抓住着三个字,错愕是看着花云裳,心却是慢慢跌落谷底,知道这件事是不可能这么容易善了。
“这不是花将军府的二小姐吗?听说这二小姐蛮不讲理、嚣张跋扈,这下有得这位小姐好受了。”
“可不是嘛,前两天在西市那边,就因为有个小乞儿弄脏了她的衣裙,花二小姐就硬生生把她打死了,最后还不是不了了之。”
“谁让人家后面既有一个手掌五十万兵权的将军爹,还有一个太子侧妃姐姐,她不狂谁狂?”
“……”
此时围观的人也陆陆续续认出了花云裳,都用怜悯的目光看着白绾妆。
一旁的花云裳听见百姓这么议论她,不辱反荣,又见白绾妆脸色难看,便神气十足的扬起下巴:“没错!本小姐就是将军府的小姐!”
花云裳承认,再听周围人的谈论,白绾妆和白沂郗对视一眼,二人仅存的一点希望都被打破。
抿着下唇,白绾妆压制生气,笑着对花云裳说:“适才是绾妆冲突了花二小姐,还请花二小姐大人大量。”
白绾妆的服软让花云裳更为得意,双手抱胸走过来上下打量着她,然后托着下巴果断的说:“放过你没问题。”
“真的?”白绾妆眼前一亮,只要花云裳不再揪着这件事不放就好,可还不等她高兴,花云裳接着说:“可以放过你,但是你这双眼睛本小姐不喜欢,你把它挖下来,你们俩个都可以离开,若不然……哼哼。”
“不行!”首先反对的是白沂郗,此时的他气红着一张脸,怒瞪着花云裳。
白绾妆有一双剪水秋瞳,晶莹剔透、水灵清澈,好像可以装得下一片星辰,眨眼之间都是顾盼生辉。
“想要我的眼睛,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资格!郗弟,我们走!”白绾妆的笑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寒冷,拉着白沂郗就要离开。她忍让是因为考虑到丞相府,可如果对方欺人太甚,她也不介意用身份打压她的嚣张气焰!
“给本小姐拦住她们!”花云裳手一挥,后面的十来个侍卫便把白绾妆与白沂郗团团围住。
冷笑一声,花云裳不屑的说:“舍不得的眼睛是吧?那可由不得你,来人,给我动手!”
一声令下,有两个侍卫上前,扣押住白绾妆的手臂。
“吁~”不远处,一辆马车停下,齐悟浩掀开车帘,对里面的楚承安说道:“前面被人流堵住了,马车走不了。”齐悟浩抓抓脑袋,有点想不通平时这个时候并不拥堵的街道,现在怎么就有这么多人。
“马车也坐累了,就步行罢。”闭着眼睛假寐思索着民间寻医一事的楚承安慵懒的睁开眼,起身下了马车,让车夫等会儿自己回来。
楚承安与齐悟浩都不是爱看热闹的人,想直接穿过人群离开。孰料用余光不小心扫到里面的当事人,齐悟浩疑惑的说:“咦,那不是丞相府的小小姐与小少爷吗?”
听到丞相府三个字,楚承安不快不慢的脚步一顿,齐悟浩也猝不及防的撞上他的后背。
“嘶~”齐悟浩倒嘶一口气,疼得龇牙咧嘴的摸着鼻梁骨埋怨:“楚承安你能不能好好走路,突然停下来会出人命的知道吗?疼死我了。”
不理会齐悟浩的抱怨,楚承安微蹙着眉,看一眼被反押着的白绾妆与白沂郗问道:“你说这两个人是丞相府的?”
不以为然的点点头:“对啊,丞相府的小小姐白绾妆与小少爷白沂郗。”
认识有难的白绾妆与白沂郗,是因为楚承安怀疑老丞相,也不明白他的行为,便让齐悟浩去调查白家,自然认识她们。
微微眯着眼,楚承安看着人群中的人,只见一个侍卫拿着一把匕首过来,递给花云裳。
花云裳摇晃着手里的匕首,笑得诡异阴森的说:“本小姐想得到的东西,从来就没有不成功的道理,你的眼睛亦如此。”
凑近白绾妆,用匕首在她的惨白的脸上比划着:“你说说你,没事长这么好看的眼睛做什么?本小姐是先挖左边的好呢,还是先挖右边的好?”
感受着脸上传来冰冷的凉意,白绾妆心跳到嗓子眼上,使劲的挣扎着说:“花云裳我告诉你,你最好赶紧把我们姐弟放了,不然等我祖父来了,你们花家定然吃不了兜着走!”
“哈哈哈,吃不了兜着走?”花云裳好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很显然没有把白绾妆的话放在心上,用匕首得意的拍着她的脸:“你祖父算什么东西?难道他还能和我花家比不成?别忘了,本小姐后面是将军府,姐姐花风华是太子侧妃!”
“啊呸!我告诉你这个毒妇,要是你敢动绾妆姐姐一根汗毛,丞相府所有人都不会发给你!”白沂郗猩红着一双眼,死死的盯着花云裳手里的匕首,深怕她一个用力,真的剜去白绾妆的眼睛。
“什么?这两位小姐少爷是丞相府的人?”
“不会吧?听说丞相府的嫡孙小姐、嫡孙少爷不是去闵行山太悟大师那里学师,还要三个月才肆业吗?怎么可能现在都回来了。”
“……”围观的百姓再次骚动起来,你一言我一句的讨论着。
“丞相府?”花云裳的动作停下,思索半刻后皱着眉放下匕首。
可就在白绾妆与白沂郗以为她相信并且顾忌她们身份放了她们时,花云裳突然抓住白绾妆的头发往后面一扯:“真以为我花云裳是傻子?白家的小姐少爷出门能没有一个小厮丫鬟跟着?更何况你们没有听见吗?丞相府的小小姐与小少爷还在闵行山呢!”
一开始听说是丞相府,花云裳的确有些犹豫,可再仔细看看,二人孤身,没有带丫鬟小厮,哪里是丞相府这样大家族出来的嫡子!
“呵呵,信不信由你,若你今天敢对我做出什么伤害我的事情,我祖父肯定饶不了你花家!”头皮被扯得生疼,但白绾妆还是倔强的瞪着花云裳,语气艰难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