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丞相吃力的从地上站起来,没有对齐皇行礼便离开,他怕再演下去会露馅。
“浩儿!我要见我的浩儿!”其余使者得令都起身抹泪收拾离开,老丞相还没有走两步,就听大门前传来一道妇人的声音,再听她的话,想来应该是这十年以来一直对世子颇为照顾、齐悟浩的母妃韩贤妃无疑了。
“皇上!使者,我求求你们了,再让我看看浩儿和承安最后一眼,我求求你们了!”韩贤妃凄厉的哭喊声清晰的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里,里面饱含母爱,不禁让人潸然泪下。
唯独齐皇更是一脸的心烦意乱,回头朝着何德宏说:“去,让人把这无知妇人打入冷宫!”
“皇上,让贤妃娘娘进来罢。”老丞相看着柱子上的齐悟浩,眼里快速想闪过一丝不忍,想着如果错过这个机会,韩贤妃再被打入冷宫,那这母子二人可就真的天人永隔了。
“皇上,这……”何德宏为难的看着齐皇。
“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虽然不满老丞相反驳他的旨意,齐皇也不好发作,只好把怨气撒在何德宏的身上。
何德宏很快就把韩贤妃领进来,不复以前的光鲜亮丽。两天之别的韩贤妃,没有精致的妆容和华丽的装扮,满目疮痍。
“我的儿啊!”平时素养礼仪最好的韩贤妃此刻跌跌撞撞的跑过来。看着绑在柱子上生死未卜的齐悟浩以及大堂里的灵柩,若不是手心抠到出血的疼意提醒着她,只怕会忍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晕过去。
“浩儿……不怕,有母妃在。承安……”韩贤妃先帮齐悟浩捋开遮住他惨白的脸,再走过去附身靠在“楚承安”的灵柩上,大声哭泣。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明明一切都还好好的。”已经不能用伤心欲绝来形容韩贤妃此时此刻都悲伤,如果可以,她宁愿用自己的生命来换这两个孩子的一生平安。
“贤妃娘娘还请节哀,世子在天之灵一定会保佑娘娘平平安安的。”老丞相看不下去,也不能告诉韩贤妃真相,只能让下人去拉开她。
随即又招手站在最前面的一位使者说:“节使大人,送皇上和贤妃娘娘回宫罢,我们也是时候启程了,不然就要错过祭司大人的时间了。”
“不!浩儿,我的浩儿是无辜的,皇上,求求你救救他,去了楚国他就再也回不来了,皇上!呜呜呜。”韩贤妃不愿意离开,跪在地上拉着齐皇的衣袍求情。
“浩儿也是朕的孩子,你以为朕也愿意吗?这实在是他罪有应得!”齐皇甩开韩贤妃的手,留下一句无情的话就大步离开。
“哈哈哈哈,齐皇,你不得好死!浩儿是你的孩子啊!”韩贤妃悲极大笑,眼泪也哭干了,破罐子破摔的怒骂齐皇。
……
没有多么壮大的队伍,两边以及最后面是楚国的白家军,前面是撒着纸钱开路的使者,由老丞相带头,使者后面是灵柩以及坐在牢车里的齐悟浩。
“唉,楚世子死得可真的冤枉,如此年纪轻轻就英年早逝。”
“可不是嘛,要说这楚世子和纳兰家的二小姐纳兰怜影,还真的是同病相怜,都是被至亲的好友背叛。”
“算了吧,各人有天命,明天过了纳兰怜影也要去陪着楚世子了。”
“呜―”就在旁边看热闹的百姓低声谈论时,京城的城墙上传来专为纪念那些有功臣子的丧角声,众人都明白,这是皇宫里在为楚国使者送行。
“呜―呜―”丧角声直到楚国使者走到城郊厚猜慢慢的恢复平静。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朕!这下楚皇更是抓住朕不放来!”而此时的御书房,齐皇大发雷霆,拿起桌上都东西就朝殿下的齐悟思扔去。
“父皇息怒。”齐悟思感受着上面接踵而至的奏折带着内力打在身上都疼意,敢怒不敢言。齐皇如此愤怒却是因为,回到皇宫后齐悟思才告诉他,贸然打开楚国逝者的灵柩盖,就是对对方都一种挑衅,尤其是把颜面看得极其重要都皇家。
“息怒息怒,朕要如何息怒,如今主动权在楚国的手里,对方势必会得理不饶人!”齐皇突突突跳的厉害的心脏瞬间就要迸发出来一样,“砰!”一拳重重的捶在桌上,硬生生的把黄金打造的案几拍得粉碎。
御书房所有人都战战兢兢,害怕齐皇一个不高兴把怨气撒在她们的身上。齐悟思虽然心悸齐皇的愤怒,沉吟不语片刻挥手让其他人通通下去。
齐皇并没有阻止齐悟思的动作,何德宏等人早就巴不得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都说伴君如伴虎,一个不小心真的会连小命都搭进去,现在得令都赶紧离开。
很快,整个御书房便只有齐皇与齐悟思二人,齐皇眯着眼睛问:“思儿这是有什么办法吗?”
齐悟思带着敬畏的说:“禀父皇,儿臣的确有一想法。”
“哦?说说看。”齐皇对齐悟思的表现很满意,他要的储君正是齐悟思这般。
齐悟恒的外戚势力过于庞大,对大齐的江山社稷造成威胁;齐悟奕过于依附柳德妃,容易被利用;齐悟浩与楚承安关系要好,一旦他坐上这个位置,很可能会亡国;齐悟道?要说对于这个儿子,齐皇还真的不怎么了解,只知道他有一个怯弱的母妃;
齐悟思呢,母妃死得早,没有什么外戚势力的干扰,为人更是心狠手辣、做事果断狠绝,是一个最好的储君人选。
他也不知道,这一会儿的时间,齐皇已经把所有的皇子过滤一遍,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走上前呈给齐皇。
疑惑的接过齐悟思手里都东西,齐皇慢慢的摊开,看着上面的地图更加的奇怪:“思儿这是何意?”
齐悟思诡异的一笑,神神秘秘的说:“父皇先别急,既然如今楚国手握把柄,随时可能对大齐发难,为何我们要坐以待毙呢?就算其他国家也想趁这个机会瓜分大齐,但给他们比大齐还有诱人的利益……”
“思儿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