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少年子弟,纷纷摆正拳架,不时间就有骨骼拉鸣之音交响。
“这世间的大妖巨魔不靖,鬼怪阴森为祸,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大祸临头。”
“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这粗豪汉子的声音极为洪亮:“所以生于当世,唯有武力才是安身立命之本。”
嘎吱!嘎吱!嘎吱!
一边说着,粗莽汉子一边伸出右手,五指捏拳,似要虚握一般,指尖骨节发出酥麻脆响。
“地位,出身,血脉,全是狗屁不如。”
“咱们荀氏先祖,昔年也只是马夫出身,地位出身卑微贫寒,只能为那殷帝牵马坠蹬。”
“然而现在,我荀氏却开国立基八百载,屹立世间,诸国不堕,周边诸侯谁敢小觑。”
粗豪汉子伸手握拳:“这一切,都是先祖凭借着滔天武力,一步步得来的。”
“而我们荀氏族人,要想保住先人留下的不世基业,就要拥有足以睥睨一方的武力。”
“哈!!”
众少年闻言振奋,齐声大喝,队列整齐,目不斜视的看着高台上的粗豪汉子。
荀氏先祖,昔年只是一介马夫,地位不可谓不卑微,言不可谓不轻。却能从卑微庶民,一路厮杀,开辟吕国基业,一生经历几乎传奇。
故而荀氏族人,不但从来不忌讳先祖的出身问题。反而颇为重视,时常拿出激励子弟。
“这荀尚赫不愧是吕国公室大将,一身武道强横,战场征伐,历经大小战数十上百,依旧毫发不伤,真的是可畏可怖啊!”
荀少彧在队列中,看着高台上威风凛凛的荀尚赫,眸子愈发的明亮凛然。
敌我两军交战,最是凶险极点。能在乱军之中,横行往来,必然拥有着足以自持的武力。
“武道之途,由【易筋锻骨】而始,炼真劲儿,力如莽牛,功夫入骨,有九牛不过之力。”
“十数甲士不可近身,才算是真正的武人!”
甲士者,必须是身披重甲,虎背熊腰之辈,才能称之。都是一国精锐,举国上下也少之又少。
粗豪汉子颚首道:“然而这才是武道初始,其上更有【伐毛洗髓】的功夫,纵跃如飞,动静似风,随意一动就有几头猛犸大象的力道……啧啧……”
“数百甲士不可敌,是武师,大武师。”
荀尚赫虎目一动,看向台下一众子弟,似笑非笑。
“我荀氏的这一套《大力牛魔拳》,相传是中央龙庭初帝赐下。”
“大成之际,就能有莽牛之力,【易筋锻骨】,是奠基的不世武学。”
荀尚赫陡然间纵身一跨,身躯似如鸿毛一般,不留半点力道,轻盈的落在台下。
“身轻如斯……【伐毛洗髓】!”
荀少彧心中的震撼难以言喻,只有在真正见到,此世武道的不可思议,他的心也彻底无法平静下来了。
这高台足足有十数丈高下,放在前世,就是六七层高楼那般,一跃而下,如此轻易,似如闲庭漫步,几乎非人。
“真是……真是……”
荀少彧心中陡然发烫,似有一团火热,激动的浑身颤抖。
但见荀尚赫脚尖刚一触碰到青石地面,浑身骨骼就‘噼里啪啦’直响,身躯似乎散发着凶猛的气息,黑色衣甲‘漱漱’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