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定不负将军所托。”
虽然这话说的,让赵循安隐隐有些牙疼。
拒绝荀少彧的胆量,他是没有的。
荀少彧眸光清冷,别具压迫:“三班六房,数百捕快差役,就让大寇在江宁,来去自如。本将的脸,都快让你们丢尽了。”
“我希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不要让我太失望……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荀少彧起身,冷厉道:“我这里,不养尸位素餐之辈!”
…………
南城,
“快!”
“快!快!!”
城门之上,一名名兵卒,一路小跑,来回交错。
一架架弓弩,设立在城头。
甲胄在阳光下,反射一片亮光。
鲁明达犹如一座铁塔般,立在城楼上。
在鲁明达身侧,尚有几名军将,不时在一旁呼喝着。
一名军将眼见鲁明达神情从容,不解道:“鲁头儿……”
“昨夜城南不就是失火么,何必要戒严四门。难道那些匪盗,还有胆子留在城中,没有出城?”
鲁明达啐了口吐沫,不屑的哼了一声:“出城?”
“老子一个营的兵马在这守着,他凭什么出城?”
大魏起于草原,兵制粗矿,以十人队始,有百人堆,千人队,万人队。
然而这种兵制,太过粗矿,不适合各路义军。
各路义军仿前朝军制,五人一伍,十人一火,五火一队,五队一营。
一营之兵,可有二百五十甲。
“老子二百多兄弟,在这守着,其他城门,也都有重兵巡守,瓮中捉鳖。”
“他一群盗匪,带着大量财物,行动不便,还想跑出江宁?”
鲁明达还有一句话没说出口,若非‘上位’,有意无意的方纵。徐家也不可能,跪的这么干净利落。
徐家是取死有道,敢跟‘上位’别苗头。
但身为江宁县首富,家资财帛丰厚,何止万贯,这是必须要留下来的。
现今,荀少彧一县之力,亦以不过养了五营兵甲,就力有不逮了。
正好这位江宁首富,全家都死绝了,这笔钱粮亦就成了无主之物。
如此,也怪不得荀少彧,会打这一笔钱粮的主意。
“现在的江宁,整个如铁桶一般。一批一批筛找,不信找不到寇贼藏身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