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白的月光下,丛林里的一个脸上涂抹着油彩的男子轻柔的看着那灯火通明的斯卡古采石场。他那修长的手指,不时的滑过自己那道从脸上延伸到脖子的刀疤。
说实话,如果不是那道刀疤这位白人男子可谓是一位极为英俊的男人。只要他穿着一身的白衬衣、黑西装出现在夜晚的纽约,会有很多好姑娘愿意跟他共赴春宵而不计他的身份。
然而这道刀疤,却极大的破坏了他那种轻柔的美感。这便如在一只漂亮的青花瓷瓶子上,硬生生的给雕刻上一把血淋淋的关刀。看起来,是那么的不和谐。
“笃~笃~!”却见这白人男子在自己的耳机上轻轻的敲了两下,夜色中便隐约可见一个与月光色相近的影子悄然的摸向采石场监狱最右边那座高耸的塔楼。
此时已经是半夜,除去那丛林和灌木的虫子、不知名的鸟儿在鸣叫之外什么声音也没有。灯塔上的黑人守备打着哈欠,他是被拉起来接班的。
最近听说不太平,似乎那些训练自己的教官们暂时撤离了这里。所以从首都传来消息,让各个关口、兵营和监狱都保持高度戒备。
就昨天,监狱里面忽然多了一个近一百人的排。据说是上面担心这里的监狱出问题,专门派来的。不过这名黑人守备觉得上级有些大惊小怪了。
那群该死的叛匪早就被打到丛林里,别说出来了就是碰到部队他们都跑的飞快。而且有可靠的消息说,叛匪被那些教官们收拾了大半。
简单说,他们现在根本就没可能发动进攻。打了个哈欠,这名黑人守备强打着精神用探照灯扫视了一下四周。在确认没有什么问题后,才放松了下来。
而就在他放松的一瞬间“噗……”一声闷响,一枚轻巧的弩箭刺穿了他的咽喉。这名黑人守备惊恐的捂住自己的脖子“咯咯咯……”的想要叫出来,然后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因为,一个身影踏着月光悄然的摸上了这座守备塔。那个人看不清面容。在惨白的月色中,他只看到了这人那雪亮的白牙。然后,他的世界便陷入了一片寂静的黑暗……
月光之下,一个、两个、三个……没一会儿一群黑影已经登上了这座塔楼。塔楼上的探照灯依旧不时的转动扫视着整座监狱,似乎这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依然在这月光之下,那名脸上带着刀疤的男子看着那探照灯对着天上闪了三闪无声了笑了笑。却见他拿起卫星电话,拨出了一个号码。
“古帕,你可以来接收监狱了。顺带,我送了你一分礼物希望你会喜欢……”
首都的帕尼尼总统办公室,外面的秘书和工作人员都战战兢兢的处理着手上的事物。从数日前,总统阁下就没有停止过咆哮。
工作人员们现在已经不敢轻易的进去汇报消息了。上一个进去汇报消息的秘书,被帕尼尼总统已烟灰缸砸破了头,现在还在医院休养着。
“莫普提!莫普提!你死哪里去了?!赶快到我的办公室来!!”总统的咆哮声,在办公室响起。此时的秘书室只剩下的莫普提一个人,听到了总统的呼唤尽管他是那么的不情愿但还是得硬着头皮进去。
帕尼尼总统,是本国大部落酋长的儿子。他一向以英勇和精力充沛而闻名,也正是因为他的威名让他当选了总统。而这也引发了敌对部落的叛乱。
古帕家族和帕尼尼家族之间的战争持续了多久,他们自己也说不清楚了。双方之间,都有无数的亲人死在对方的手上。在古帕家族得知帕尼尼当选总统后,第一个决定就是叛乱!
当然,他们给自己挂上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头衔。比如什么解放阵线啊~什么联盟啊~然而,这似乎并没有什么用。很有魄力的帕尼尼砸出了一堆银子,来了一支叫豺狗的雇佣兵。
不过是一周,便将古帕家族引以为傲的部队摧枯拉朽的打成了满地碎肉。老古帕直接被一枚迫击炮炮弹击中,随后更是被7口径的重机枪扫的渣都没剩下。
小古帕连滚带爬的带着古帕家族的资产和一部分部属逃进了丛林里。帕尼尼总统那时雄心万丈,决定要将国家彻底的改造。然而,他刚刚让豺狗训练自己的部队就发生了让他绝对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关押着古帕一族近一千人的三座监狱,都在一周内被人砸成了烂水泥块儿。简单说,自己派遣加固守备的两个连都赔进去了。而且还壮大了自己的敌人——小古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