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应该有六个人对不对?”似乎昨天的声音有六个人,其中有两个人的声音还很相似。
她依旧带着恬静的笑,对着虚无的空气,说出让所有人为之惊诧的话。
“昨天晚上,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还是没有人回应。
将菜摆放完毕,薄娉婷道:“若戚夫人你在,可否告诉我,当年,你与吕皇后是如何相处的呢?为何,帝王宠爱的都是夫人,而不是皇后呢?”
“我也真是有幸,现在就知道了我以后的结局!呵,那我为什么还要看着自己一步步走向那不堪的境地呢?”
“我不想改变自己,也无法改变自己,我永远是被皇帝讨厌的皇后,我没有孩子,母族也没有什么功绩。和他成亲十年,我甚至没有被他临幸过,这样的皇后,比之吕皇后,还要凄惨百倍!”她没有愤懑,没有咆哮,只是陈述着这样一个事实。
“离开吧!”良久,芝兰开口。
这是昨日被称作‘她姑姑’的那个人的声音。
“让他放过你,你主动的退位,将他想要的皇后宝座给他想给的人,他或许,会让你离开…”芝兰说的话,带着理想主义,带着憧憬与希望。
但,却不适合用在薄娉婷身上。
“我不想离开,也离不开。”
“你舍不得皇后的位置?”
“不,不是的,我只是不甘心,明明我从没有做过错事,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否决我。十年来,一直是如此。我可以离开,可是我想在离开他之前让他明白我的为人。”说到底,原来这个皇后还是爱着那个皇帝。
“那你就与他分辨啊,你不和他解释,他怎么知道呢?”只有说开了,才能没有隔阂啊。
“我解释过,他不相信,每一次,他都不相信。”于是,她开始学会沉默,学会寡言,学会不再解释。
“那…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短暂的沉默后,仙兰道:“姐,你竟然和她说话了!你忘了母亲怎么和你说的了吗?”
“她看不见我们的,姐和她说句话怎么了?再说了,母亲昨天不也说了吗?一会咱们就能走了,说几句话又有什么?一直不说话憋的我好奇怪。”蕙兰也跟着叽叽喳喳的说起话来。
鬼怪也好,神仙也好,总归是解决不了她的问题的。
是她的命吗?
“既然如此,那我就走了,多谢你。”薄娉婷转身离开,从始至终,眼中古井无波。
没有惊讶,没有恐惧,没有任何的情绪…
不过一个大她几岁的女子,怎么会沉寂成那样?
薄娉婷回去的时候,与戚如意和吕雉打了一个照面,当然,她并没有看见她们。
戚如意两人倒是一愣,她又去那间储藏室做什么?难不成是去缅怀戚夫人?
“芝兰,皇后刚刚来了?”屋子里,三个小的已经开始大快朵颐了,鱼肉鸡蛋一应俱全,只可惜没有面食,有些齁得慌。
“是的。”芝兰并未吃东西,而是眉头微微蹙起。
“母亲,姐姐和皇后说话了,她不乖,你要打她屁股。”毓兰看着戚如意,竟告起了状来。
“现在是上午9点半,还有三十六分钟,咱们就要穿越走了,说了也无妨,来,吃点桃子润润喉。”戚如意递给芝兰一个带着绒毛的桃子。
她以为女儿是因为说错话而忧愁。
“母亲,我…”
“你怎么了?”芝兰道:“咱们能不能再在这里留一段时间啊?”
“为什么?”趁早穿越回去,也好生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