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司守信不知道,她陆昭就没做过,困所爱之人于后宫,是帝王的特权,至于不爱之人,那更是不必思忖,皆为恩赐。
却说洪庆,丝毫不知自己做了次红娘,从司守信梦中出来,他身边围着不少鬼,七嘴八舌地问他,“怎么样?”
洪庆不敢复述原话,“此次先是叙旧,我看有戏!守信有些沉思呢。”
过了几刻,人间传来消息,说司守信宣王柔入宫,后女帝去其宫中,两人瞧着琴瑟和鸣,于亭中相拥观雨,女帝使人将奏折搬入贵郎殿中,贵郎也批改奏章,女帝毫无不渝。
洪庆他爹哈哈笑道,“我就说,守信定有法子,今晚入梦,便我去罢!”
洪庆怎能忍受旁人抢功,急忙道,“父亲,还是我去吧,守信与我十几年朝夕相处,他昨晚还垂泪呢,说未去我灵堂,非他之愿。”
司家老祖宗也道,“让洪庆去,父子之间,最是不同。”
于是,当晚,洪庆再次入梦,司守信看到洪庆,笑道,“父皇,多谢您来为儿子指点迷经,父皇之心意,儿子已经转告母妃,母妃垂泪,说她此生,从此便值得。”
这是洪庆完全没想到的,王柔对他而言,是死亡前的不甘心,此时他急忙问道,“当真?”
司守信点头,“自然是真的!”
因洪庆太激动之故,他飞速出梦,看向身边面含期待的众鬼,洪庆不敢说出真实原因,只是故作神秘道,“守信确实已经插手朝政,我太过激动,便出梦了。”
他爹就要拍他,被他爷爷拦住,“打孩子做什么?要是你,你不激动?”
众人皆劝起来,“就是!放给我我也胸怀激荡!”
“你莫要总是打他,他也是个帝王!”
……
洪庆他爹瞪大了眼睛,好家伙,合着都是他的错?洪庆的得意很快盖过心虚,他下次入梦再说便是了。
司守信再次醒来,抱住身边的陆昭,亲亲她的脸颊,呢喃道,“醒来能看到你,这便足够了,纵然后宫美人三千,可我有自己的宫殿,这里没有旁人,就是我们的家。”
他之所求,越来越小,因爱之故,自画牢笼。
洪庆谎言未被戳破,反被巩固,因为第二日,陆昭要带着司守信同往朝堂。
司守信有些不知所措,“臣妾乃后宫中人,不便去往朝堂之上。”
陆昭由他伺候着更衣,笑道,“那有什么?你和他们不一样,你与朕是同甘共苦的关系,是朕爱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一个男人,在他们那里,朕是女帝,只有在你这里,我才可以做回顾明昭,守信,他们是帝王的附属品,而你,就是司守信,我如今无法给你皇夫之位,自然需从旁的地方弥补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