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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臭皮匠索性搭伙,请了个私教,专门为他们开个班。三人学了一段时间中规中矩的舞步。
某天DK觉得少了点感觉,无法将他们内心积压的情绪表达出来,老师问,“那你们想学什么?”
禹白溪指着隔壁午夜秀场的热舞海报,一本正经提议:“不如学这个。”
老师当场:“!!!”
梁麒大笑鼓掌:“性感但不低俗,热情且不油腻,我同意!”
DK则直接解开腰封,脱下练舞的燕尾服,“我先脱了。”
“老师很给力,立刻转场,教我们如何热舞。”梁麒挑了挑眉毛,又问禹白溪有没有在祯珠面前跳过。
祯珠脸颊微红,梁麒一看就懂,笑言她和自己很像,骨子还是东方人的内敛,她也只跳给自家丈夫看过。
诶?祯珠好奇,那他们怎么学?用意念吗?
梁麒笑而不语。
那段时光是他们各自压力最大最难捱的时光,或许只有忘记自己,才能放下往前走。
“禹当时考执业医师证,我以为他压力很大,毕竟医学生都很苦。谁知他想回中国,回去等于重新来过,两国体系终究不一样。”
在她眼里,禹白溪正值青春年华,医生这个职业有着大好前途,跟她和DK都不同。他到底在背负着什么?
“瞧,禹。”DK指着墙上一张胶片合影。
祯珠一眼认出,是年轻的禹白溪、DK和梁麒上舞蹈课的合照。
那时的禹白溪,年纪与现在的祯鑫相仿,眉眼锋利,双手抱肩,好整以暇盯着镜头。
祯珠曾听他略微提及过回国前的迷惘,为此他与禹父有过人生中唯一一次激烈的争论。
禹白溪认为医学无国界,但医生是有国籍的。他想回国,不想像父亲一样逃避。
这是她第一次听禹白溪提到他的父亲,禹望夏也是知名骨科医生,在业内很有名。
禹氏正骨第七代传人是禹映萍,第八代传人越过了禹父,是禹白溪。
禹望夏的逃避,禹知春的病,似乎是禹家约定俗成的禁忌。
以禹白溪为中心的话题火热开启,祯珠收回思绪,饶有兴趣地听梁麒和DK说笑。
她听不懂,却能从欢跃的语气里感受到“学舞三剑客”当年肯定有过一段美好的记忆。
再看照片里,20岁的禹白溪鹤立鸡群,痞帅痞帅的。
这些年他又经历了什么,变成现在这样一个沉稳脱俗的男人。
“Zoo!”DK语气很轻快。
许是梁麒和禹白溪事先跟DK打过招呼,DK翻出几支精致的手工钢笔,全是他在某个时期的作品。
DK兴趣广泛,自己制作手工钢笔也当成了一种“玩”。当这股热度过后,他的注意力又被其他事物吸引走了。
“你喜欢哪支?送你。”DK很大方,表示如果都喜欢,全部拿走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