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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白溪笔直颀长的身影,就在不远处忙碌着什么。
祯珠一激动手就抖,门“咯吱”一声扩大30度角。
禹白溪先发现了躲在蚌壳里暗中观察的小珍珠。
“GutenMorgen(*德语早安)。”
男人语气轻扬,显然心情特别好。
祯珠拍拍脸,整理好睡裙的下摆,才慢慢打开房门,“早上好呀。”
禹白溪唇角勾起几不可察的弧度,他最喜欢听祯珠说话带上语气助词,软绵绵的,像根小钩子,出其不意地勾一下人心。
“今天早餐有热可可和蓝莓芝士蛋糕。”
“哦,谢谢。”
祯珠鼓腮,踮着脚,乖巧移动。全程没敢直面禹白溪的视线。
现在才感觉到害羞吗?禹白溪勾唇,轻唤:“宝妹。”
“诶?”
祯珠顿时腿软,左脚踩右脚,一个踉跄差点摔到禹白溪怀里。
她发誓,腿软绝对不是因为禹白溪用好听的声音喊她乳名,而是昨天下午她作死地步行了20多公里,约等于半个马拉松呢。
作为一个几乎不运动的土豆星人,现在她的脚从膝盖以下,不是自己的脚了。
突然来到禹白溪面前,祯珠有些不知所措,视线不知该往哪里看。
禹白溪身上肯定装了什么吸引力的装置,不然她为什么总是像磁铁两极相吸般,偌大的空间里哪儿不去,非得往人家身上贴。
祯珠,你要争气一些!某珠攥紧小拳头,暗暗给自己打气。
禹白溪将这些小动作尽收眼底,笑意越发明显,柔声又唤:“宝妹。”
祯珠终于抬头看他。她心里从来都藏不得秘密,秘密就像一只小蚂蚁,在心脏里窸窸窣窣毫无章法地乱爬,痒得很。
祯珠酝酿了又酝酿,终于深吸一口气,嗓音软软的,“其实我有件事情,还不太确定。”
那双水灵灵的小鹿眼定定望着禹白溪,禹白溪的喉结动了一下,垂眼问,“什么事?”
“就是、昨晚。。。。。。我太累了,不太记得一些、一些。。。。。。”
原来如此,禹白溪压下嘴角的弧度,没有接话,只是静静迎着祯珠灼灼的目光。
他不说话的时候,周围的空气渐渐开始凝滞,禹白溪又恢复了往日冷峻的模样,眼神凌厉冷冽,就是学生口中的杀手教授本授。
祯珠心一沉,果然,时不待我。
她能理解那种中了大乐透却错过时间忘记兑奖的心情了,懊悔、委屈、沮丧。。。。。。
当事人表示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林琳说得没错,昨晚她就该把人推倒,至少盖章认个证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