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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毕竟一起睡过,”温杭眼尾上抬,微潮眼眶映着光,没有半点柔和:“我说过,你活不错,我身体喜欢也正常。”
许柏安一顿。
“行,”他伸手兜头剥离上衣,甩在地上,扣住她后脑勺凶狠地逼了过来,就在墙边,铺天盖地的唇齿争战里,托举臀,架起腿。
“不是床友,不睡个够你不觉得吃亏?”
温杭没躲,搂住他脖子,恶狠狠咬上去,含糊不清的声音无比尖锐:“对,就是床友!”
“是吗?”他怼进来的时候,贴在耳边咬牙切齿地凶问:“你见过哪对约。炮的亲成我们这样?你不是不喜欢吗,怎么还有感觉?”
“就是不喜欢!”温杭倒抽了口气,抓挠他的背,气息不稳也要拿话激他:“许柏安,你只配跟我做床友。”
思绪迟缓,一切都变得紊乱,仿佛连通心脏,涩疼袭来。
温杭半睁半阖的眼里映着许柏安的脸。
她终于承认舍不得,心里还是喜欢,可凭什么,凭什么非要喜欢他。
灯光晃得刺眼,视线迷蒙,她渐渐看不清。
咸湿的眼泪滴落,卷进两人唇瓣中,许柏安勾起她下巴凝视着,她眼角蕴着抹红。
他抬手抹去,又问:“哭什么?”
温杭拍开他的手,抓他头发,仰起脸咬他宽阔的肩颈:“我讨厌你。”
许柏安皱眉,把她拉开一寸距离,低头想亲她,却被她偏头躲开。
紧绷的弓弦被彻底拉断,激得他朝后仰,喘沉呼吸,推进沙发上。
一场拉锯开启,攻守无序,只有朝前冲锋,她不甘示弱,城门失守,也要赤脚踩肩,叱骂声不断,猩红冲破浓稠夜色,低头看见镰刀月在挤纳,从最初的试探,到径直没进黑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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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后半夜时,许柏安抱起她陷入被窝里,外面起风,但房间内没开空调,身上有一阵黏热感。
温杭手指动了动,眼前热雾弥散,她像脱了滋养的鲜活小花,被悬挂风干。
歇了会,半睁开朦胧双眼,感知到贴在后背的温热肌理,直接踹过去一脚:“你去沙发睡。”
脚踝被攥,许柏安哑声:“凭什么?”
温杭慢慢睁开眼,褪去欲念的眼眸清明:“凭什么,凭你只是炮友。”
许柏安捏住她下巴,用唇堵住她的话,声线清寒:“温杭,你是在报复我吗?”
温杭不太所谓地笑:“对啊,你去不去。”
下一秒,伸手揽过一只枕头劈头盖脸砸过去,凶神恶煞:“不去,就滚出我家。”
他用手抓住枕头,丢到地上,又粘上来,拨开她湿黏在颈侧的黑发,唇一遍遍占领那块地方,带珍视力道的温柔触碰。
他沉哑着嗓:“炮友,也行。”
温杭看他,彼此热息交织,纠缠的气息浓郁,话却不饶人。
“许柏安,你犯贱!”
被骂了一晚上,许柏安眼皮都不眨一下,掐住那捻软腰:“你想怎么样都行,但你跟我,只能是一对一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