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玉情绪还是不高。
宋映忽然弯腰,将人打横抱起,灯芯骤呼,下意识环住男人颈脖,一旁的太监头垂低低的,半声不敢吭。
宋映朝小皇帝微微一笑,让人拿了把伞,稍稍用力,将小皇帝往上一抱,方便握伞柄,两人去了寒梅园,路上大概用了一炷香。
雪一直在下,没有丝毫减弱的痕迹。
当他们进入梅园,积雪已厚,梅花迎风绽放,宋映踩着软雪,让魏元化出去等,刚进凉亭,一阵寒风吹过,小皇帝打了个寒颤。
男人托着小皇帝的屁股放石桌上,等他坐好,手掌顺着衣襟朝里伸,意图明显,南玉一惊,双手抓住宋映手腕。
“干嘛?”
宋映笑,将手抽回,捧住小皇帝的脸,低语道:“干。+llll你。”
南玉瞪眼,要蹦下去,宋映堵着他不让,灯芯:“这是外面!”
宋映握着小皇帝两条细软胳膊,忽然折背后,攥紧,把南玉固定住,低头在那柔软的唇瓣上浅浅一碰。
“外面才好玩,陛下会喜欢的。”
“你……”
唇瓣被紧紧堵上,说不了半个字。
寒梅凉亭,一夜荒唐。
小皇帝‘不负众望’的感冒了,整天喷嚏不停,第一天还发了烧,精神恹恹,太后大怒,这下谁也保不了宋映了。
南玉迷迷糊糊就这么睡着。
侧君第一时间来侍疾,皇后也来了。
宋映在慈宁宫罚跪。
过了两日精神才好些,揉揉额坐起来,头也不抬的喊:“宋映,宋映!”
魏元化小跑来,“陛下。”
侧君也着急过来。
南玉头还是疼,皱眉:“宋映哪去了?”
侧君一听陛下醒来就问宋映,满腔嫉妒,但掩饰的很好,更多的是酸涩,他清楚陛下对自己没感情,可一国之主……
侧君不求多,哪怕陛下一个月只赐一次雨露,他都能不怨不怪,偏偏后宫,宋映独宠,旁人是近不得陛下半分。
魏元化小心道:“宋侍君不顾圣体,被太后叫去慈宁宫,跪了已有两日。”
南玉皱眉,“他晚上回来吗?”
魏元化:“回陛下,太后吩咐,宋侍君要跪满七日,抄佛经十遍,才能回长生殿,谁也不能求情。”
南玉:“你去把他喊回来,告诉母后,朕没事,不怪他。”
魏元化为难,“这……陛下,太后下了令,不准您去求情,否则宋侍君罚量翻倍。”
太后早看宋映不顺眼了,这次不过就是量的积累,一下点燃了导火索,皇帝可以偏宠,妃子必须劝诫,必要时可以称病婉拒圣宠。
宋映倒好,太后连着提醒几次。
还缠着皇帝。
皇帝万金之躯,不容一点闪失,冰天雪地他还把人带去寒梅园,在里面做了什么,不得而知,但待了一夜,却是事实,导致皇帝发热,龙体亏损。
这些罪名足够赐死了。
要不是担心儿子跟自己反目成仇。
太后早赐白绫,让宋映一脖子吊死了。
数九寒天,连跪七日,夜里也不让他起,就这么冻,能扛过去算他命大,扛不过去,那就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