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没时间做笔录,得知南玉不见,在警。察赶来之前,出去找人。
南玉到医院状态很差。
脸色煞白,嘴唇也白的可怕,走路都飘飘,见到医院里的人,原主的自闭转化成本能重度社恐,眼睛已经冒金星了。
强撑着走到手术室,他到的时候,原主母亲还在抢救。
舅舅先发现他。
有那么一瞬都不敢认。
不比先前瘦弱,南玉现在被裴寂养的软白,头发也长长了,乍一看,身形像男孩,脸又很秀气,像女孩,学舅舅没敢动,怕认错了。
学子期过去。
南玉看到生多熟少的面孔,身体排斥的厉害,学子期加快脚步激动的喊:“哥。”
南玉想跑。
他受不了。
好想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
学子期来到他面前又喊了声,“哥。”
“en……”声音都是虚的。
学子期见他鞋都没穿,呼吸气又很重,想伸手碰,南玉条件反射躲开,靠在医院墙壁喘息,天旋地转的瞬间他都能听见自己心跳。
“你怎么了哥?”
舅舅舅妈都过来了。
舅舅想教训年把不归家发消息不回,净让人操心的孩子,见南玉脸色不好,只道:“赶来跑累了吧,赶紧坐这歇歇。”
手术室外有休息椅。
南玉不舒服就因为有人。
现在人还全围在身边。
眼前阵阵暗,耳朵嗡嗡响,像极了溺水抓不到浮木,只能任由其沉入水底。
学子期看出他的不对劲,紧张道:“哥,你到底怎么了?”
上次见面也是,没说两句就昏了。
动不动就昏为什么?
舅舅也担心,“小玉,哪不舒服?鞋都没穿,小期去,快去找医生,顺便给你哥带双鞋。”
南玉抓住欲离开的学子期,呼吸急喘,想说话,张口嗓子就痛的厉害,像是被人遏制住喉咙,尤为虚弱,出气多进气少的说:“弟,弟弟……裴……”
“裴寂吗?他没到就走了,你要找他吗哥?”
南玉有努力在点头,身体很沉,他不知道有没有点,就像课堂里犯困的学子,手中拿笔,明明感觉在写,醒来全是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