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雄喝得满脸通红,拍着桌子大声说道:“老三,我跟你说啊,这回老掌柜要是不乖乖把权力交出来,我第一个站出来揍他!什么狗屁掌柜,都是我等长老打下来的基业,他凭什么坐享其成?”
朱绝尘则轻轻摇晃着酒杯,笑得意味深长:“呵呵,五弟,话也不能这么说。毕竟老掌柜还是有些威望的,只是岁月不饶人,早就不适合管理了。我们呢,不过是顺势而为,大家皆大欢喜。”
秦千机冷眼瞥了二人一眼,心中暗骂:“一个草包,一个投机鬼,也就只配拿来当棋子罢了。”
他缓缓饮了一口酒,语气阴冷地说道:“放心,明日大会,我自有安排。老掌柜要是识趣,把权力交出来,我还能让他安享晚年。若是不识趣……”
他将酒杯重重放下,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目光冰冷,“那就只有送他一程了。”
赵天雄听得拍手叫好:“好!老三,这才是我们兄弟的作风!”
朱绝尘笑容不变,眼中却透出一丝贪婪:“老三啊,咱们兄弟既然站出来,这些年来的苦劳可得补偿。到时候商会的那些产业,咱们可得分得舒舒服服,过上好日子。”
“自然。”秦千机嘴角露出一抹阴冷的笑:“到了那个时候,咱们几兄弟就不用再辛苦了,享受荣华富贵便是。”
……
酒足饭饱之后,秦千机抹了抹嘴角的酒渍,亲自将两位长老送出院门。
三人站在门前寒暄了几句,秦千机笑容满面,语气带着几分醉意:“两位哥哥,明日之事便全仰仗你们了,咱们兄弟同心,定能事成!”
二人随意点头附和,朱绝尘笑着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明天我们看你的手段。”赵天雄则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我就先回去了,今晚可得睡个好觉,明日还要好戏开场呢。”
……
看着他们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秦千机的嘴角微微扬起,眼神却冷若冰霜。心里暗想:两只没用的废物罢了,也只配拿来当炮灰。等事成之后,他们的命可就未必会这么好了。
他关上院门,回到房间,原本只想着简单洗漱一下就休息。他这几天为迎接明天的大会忙得焦头烂额,此刻酒意上头,疲惫感也一阵阵袭来。他将外袍随意甩在椅背上,一把吹灭了桌上的灯火,整个屋子瞬间陷入黑暗。
就在这时,他却突然感到一股不寻常的寒意,像是一道冰冷的目光穿透了黑暗,直直地盯住了他。
秦千机心头一紧,下意识地屏住呼吸,目光迅速在四周搜寻。片刻后,他猛地抬头,便看到房梁上赫然有一对猩红的眼睛正冷冷地注视着他。
“谁!”他猛然喝道,手掌一翻,战气瞬间灌注掌心,随时准备出手。
那双眼睛一动不动,仿佛被定格在了漆黑的屋梁上。秦千机微微眯起眼睛,借着窗外洒入的一点月光,终于看清了那是一只通体乌黑的乌鸦,双眼血红如同滴血,正用一种死寂般的目光凝视着他。
“一只……乌鸦?”秦千机皱起眉头,心中疑惑:不过是一只一阶妖兽斩羽乌,也就相当于战士二阶,按理说根本不足为虑。可它怎么敢大半夜闯进修炼者的宅子里呢?
一丝寒意从心底升起,他摇了摇头,努力压下那股不安,冷笑一声:“装神弄鬼的妖兽,也敢出现在我秦某人面前。”
他脚下一动,战气聚于指尖,猛地一指点向那只斩羽乌!一道凌厉的气劲呼啸而出,精准无比地击中了乌鸦的胸口。
“嘎——!”
一声刺耳的嘶鸣骤然响起,那只斩羽乌被战气贯穿,当场跌落在地,鲜血洒满了一地。那双猩红的眼睛逐渐黯淡,但在它死去的最后一瞬间,嘴里竟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低鸣,仿佛在低语着某种诅咒。
秦千机看着地上抽搐的乌鸦尸体,眉头紧蹙,但很快冷哼一声,自语道:“不过是个低阶妖兽,也敢来吓唬我。”
他将脚下的乌鸦尸体一脚踢到墙角,转身回到床边倒头便睡,丝毫不理会地板上那触目惊心的血迹。
然而,他没有注意到,当他闭上眼睛时,窗外树梢间,数百对猩红的眼睛正悄无声息地凝视着这间屋子,仿佛在等待着某个时机……